一场,眼圈都哭得红肿。大人们原想用一只气球收买住小天佑的心,可叫他们失望万分。天佑的天空中,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猛,不住地倾泻下来。
小姑粗鲁地把哭泣的天佑抱上车,下面送别的人只是麻木地看着,只有姥姥流下了泪水。这一去,不知是何年何月回来。天佑自打三岁戒奶水以来,一直和姥姥生活在一起。祖孙俩儿更是谁也容不得一刻分离。而今,小天佑去了远方。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
晚上,天佑和姑姑住在旅店等候凌晨两点钟火车。起初,天佑十分地恨这个狠心的女人。后来也许是天凉的缘故,小天佑紧紧扎在姑姑的怀里睡熟了。
一夜的轰鸣,一夜的颠簸,伴随汽笛声响,火车驶抵目的地。出去站台,一个崭新的繁华世界显现在天佑面前。天佑开始懂得,为什么姑姑会爱上这个地方,因为它的奢华。
拥挤的人群,热闹的马路,昏黄的霓虹灯,迷茫的神情,陌生的面孔,憔悴的路面,这就是沈阳所能给予天佑的几多印象。跟着姑姑二人驱车近半天时日,终于到了女人所向往的小巢。说它是巢穴,一点也不为过。几间小平房,几寸空荡的地面,几米庸懒的阳光渗透进来,打在一个懒洋洋的大肚汉身上,悠闲地扇着鸡毛扇。这个人,就是未来的小姑父。
见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孩子冲进来,男人先是一愣,接着殷勤地把女人让进屋里。天佑分明听得两个无聊的大人漫不经心地说着:“我还以为这个小家伙儿是你的孩子呢!那我可亏了!”“瞧你那傻样!我有孩子还用嫁给你这个废物!”嘀咕了半天,两人相继笑了。留下一个摸不着头脑的“小家伙儿”。
后来的几天,男方上下开始为操办婚事而忙碌。排场还算很大,在天佑看来。小姑先是住在大姑家,那边的姑父开车去迎娶入门。很多时候,象征的意义远远大过实际所能给予的效应。婚姻,就是这样。
热闹了一个上午,等大人们用过宴食,孩子们方可整装上阵,这是习俗,几千年前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席间,天佑要了一瓶饮料。喝成个底朝天,才知道那东西不是饮料,后来从嬉笑自己的大人口中得知那玩意儿叫作“啤酒”。
喝酒,平生还是第一次,何况还是啤酒这种不酸不辣的东西。此刻,惟有沉睡才是最好的享受,再好的酒精也无非是一些无福消受的液体罢了。
姑父一家嗜爱麻将,没日没夜地将“长城”玩弄于股掌之中。无事可做,天佑就是最无聊的看客,看不出一点眉目。姑姑嫁了以后,逐渐被这种浓烈的亲情感化,偶尔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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