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接着,一句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三百六十五元。”
加贝明显愣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立刻低头掏钱。一直处于迷糊状态的我突然惊醒了,一把拨开加贝,问里面的人:“什么药这么贵?”
“两天吊瓶呢!这还叫贵?这算便宜的了。”里面的小护士面无表情地说。
第18节:雪国(16)
“为什么要打吊瓶,不是小毛病吗?能不能不打吊瓶?”
“别问我,问大夫去!”小护士“哗”地一声把处方单从窗户里推出来。
“樱桃,别争了,听话吧。”站在急诊室走廊里,加贝努力劝我。
“不,这不是抢钱吗?这还叫医院吗,和强盗有区别吗?”我快步走,愤愤不平地抱怨。
“嘘——别让人听到。”
“我就要让人听到。我是穷人,没钱给他们抢。”
“可你在生病啊。”
“在北京,我哪儿有资格生病啊?”说着,我的鼻子突然有些酸了。
不知这句话刺激到了加贝哪一根神经,他突然大步跨前,一把扭住我的胳膊,半拖半抱地把我往回带:“我贺加贝不至于穷成这样,连让女朋友看病的钱都没有——”
“加贝,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此时,我的情绪也失控得厉害,在他怀里又踢又打。
有人放慢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俩的表演,暧昧地微笑。在这一刻,我羞惭得恨不能从地面上消失。情急之中,我低下脑袋,冲着他的手狠狠咬上一口。
“哎哟——”加贝疼得叫了起来,急忙松手。我如泥鳅般快步溜走。
我是穷人,医院的大门是不对穷人敞开的。在医院门口二十四小时便利药房里,我买了一瓶退烧药与消炎药。回到住处,我强迫自己吃东西。尽管还在发烧,味觉明显消退,还有反胃的感觉,但我用喝一口歇三口的速度,就着榨菜,硬是把满满一大碗白粥灌进肚里。看我灌得难受,加贝的眼圈都有些泛红了。
吃完东西,为了防止再吐出来,我赶紧躺下。或许是退烧药的作用,很快我便安然入睡了。迷迷糊糊中,加贝摸着我的脸说:“樱桃,对不起、对不起……”
10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阳光透过细细一抹窗户洒进来,竟然也暖融融的。
加贝正在门口煮东西。不知煮的什么,甜丝丝的,清香宜人。
“你在干什么?”我喊了一句。
看我挣扎着起来,加贝高兴坏了,捧金子般双手捧着一碗东西走过来。哦,原来是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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