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马上就要竞选了,我自己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造出什么负面新闻。其实,算来算去还是应该恨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男人的,才会为男人如此考虑。”
我沉默。想到那个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想到那个只为一曲琴音便放弃荣华富贵的卓文君,想到为情至死的钱塘名妓苏小小。我突然有些迷惑,女人,究竟为谁而存在?爱情,究竟应该自私还是无私?
“算了,玫姆。你又不是缺人爱,不是还有约翰逊,还有其他——”我笨嘴笨舌地努力安慰她。
“哼哼,约翰逊?”玫姆冷笑,“障眼法,全部都是障眼法。”
“障眼法?”
“哈哈哈——”玫姆真正笑开了,伴着泪水的笑容格外凄凉,“知道吗?‘障眼法’这个词还是叔叔教我的。他说为了安全起见,我一定要有许多许多阿夏,这样才能分散别人对他的注意。这就叫障眼法。”
一股寒气从脊梁直窜后脑,我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竟有这样的男人!竟有这样可怕的哲学!
这时,加贝端着一碗鸡汤走过来。原来趁我们俩说话这会儿,他已经用冰箱里的冻鸡肉炖了汤。估计听到玫姆最后一句话,气愤得差点把碗砸到地上。“玫姆,快告诉我这个男人在哪里?狗娘养的,我要灭了他!”他握着拳头咆哮,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
我赶紧接过碗,摸他脑袋上的伤疤,提醒:“医生说了,你还没完全好,不能太激动。”
果然,他捂住脑袋皱起眉头,但依旧义愤填膺,怒骂:“杂种!绝不能便宜他!”
“不,这段冤孽已经过去,请不要再提一个字。”玫姆平静地说。看到加贝的伤疤,有此歉意:“一直在说我,都忘了问加贝到底怎么了?”
我简单地把加贝被打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听完,玫姆一言不发,默默流泪,半晌,抬头对我说:“亲爱的,如果不嫌弃,就把我看作你们的姐姐吧。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多一份情谊,就多一份温暖。”
第33节:雪国(31)
我的眼泪滚滚而出,加贝估计也红了眼圈。玫姆用力揽住我俩,喃喃道:“你们俩就像一对并肩作战的战士。看到你们,我就觉得还不至于太绝望……”
因为注射了镇静剂,玫姆连晚饭都没吃,一直在睡。尽管如此,加贝还是去菜场买了菜,为她作了好几天分量的饭,一一放在微波炉饭盒里。办完这一切,我俩才小心翼翼为她关上门。
天黑透了。已经四月份了,夜色微凉。估计快到十五了,一轮清冷的圆月静静挂在夜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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