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向柜台走去。
席间,他们谈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从武用着做作的语调讲述着那些“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晓峰的堂弟边听边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堂哥。从武的女友则不停地扯着嗓门儿浪声大笑,引来周围不少食客异样的目光。留了彼此的电话号码,晓峰领着胖的即将走不动路的堂弟率先离去。一个月后,便有了让晓峰下定决心要与从武划清界线的那疯狂的聚会。
直到现在,上个月那聚会的一幕幕还清晰地印在晓峰的脑海中:
一群疯子在一家酒店用完一顿1000多块的海鲜大餐。在酒精的驱使下,他们纷纷露出平时少有的邪恶本性。“走!让我们去砸毁那些小日本儿造的车。”这是那个自称“反日联盟”盟主的家伙喊出的最具号召力的一句口号。那帮疯子开始在大街上肆意搞破坏,他们拿起砖头、木棍,向大街上的日本轿车下了毒手。 一辆韩国轿车也遭了殃,原因可能是喝多那家伙把标志看错了。晓峰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本想上前阻止,但却遭到从武的阻拦。“你不觉得这很刺激吗?”从武站在路边抱着膀子观看着。晓峰在明知无力挽回局面的情况下,决定逃跑,但遗憾的是,还没等他跑过街角,就被迎面赶来的警察按翻在地,接着是警笛长鸣,再接着是被抓进派出所之后的不眠之夜。
晓峰从沙发上站起,在客厅中来回踱步,他边走边骂:“妈的!不是你我能进派出所?现在还腆脸让我去你家找你,想的美!上吊、跳楼、闻煤气,哪怕是手淫自尽,都随你的便,我才不会管呢。”
他伸手拿起茶几上那盒香烟,抽出一根放在唇边,点燃。显然,尼古丁已和他体内的各个器官达成了协议,内容是他每天至少要抽一包烟,不然,各个脏器就会一齐示威——不是头痛就是全身乏力,要么就总想睡觉。但只要点燃香烟,一切问题都又迎刃而解。乏力、头痛、瞌睡,包括烦恼,一切的一切,都将跟随眼前这一屡屡缓慢上升的青烟而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协议不知不觉间已履行了将近十四个年头,或者十五个。他已记不清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抽烟的了。
好象是初一的时候,那时候吸烟是一种潮流,每个感觉自己稍屌一点的男孩都要抽烟,不然便会被别人瞧不起,更不会有女生喜欢你。他隐约记得自己的第一次应该是在学校的厕所里。那是一个非常肮脏的地方,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景象。真的,有几个粪坑里的屎甚至都满了出来,黄色的夹杂着大粪碎渣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