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指挥员上去抢过了扩音喇叭,开始同喊话的警察争吵起来。
楼上那位爬了起来,立在楼顶的最边缘处,向下眺望。此时倘若飘来一阵四级小风,他准得提前下来。透过望远镜,晓峰清楚看到这人此刻正在微笑,当然,其中不乏凄惨与悲凉。那人将手伸进裤兜中,掏出一团东西,展开后看去像是一张纸。看大小,应该不是报纸,也不是手纸,像是信纸。只见他拿着那张皱巴巴的纸,端在手中傻傻观望着,不时又露出凄惨的微笑。
“嘿!跳吧!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我们还好些事呢。跳吧!快跳吧!”人群中有人起哄。
与此同时,再看上方。那人站直身体,平衡伸展双臂,做了稍微地停顿之后,纵身向前腾越,向内翻腾三周半,抱膝……咚!声音沉闷地像个熟透被摔烂的西瓜——没有水花,只有脑浆飞溅。
全场一偏哗然,不再有笑声、说话声、喧哗声,许多人都捂住自己的眼睛扭过头去。晓峰则不然,看着蜷缩在地上已不成人型的尸体,他心里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痛快、舒坦。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变态,或许是这场面太过于刺激,是平时不常见到的。可能对他来说,这才是点亮他平庸生活的唯一火种。因此他笑了,他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像从武了。
正当他还沉醉于肉身与地面猛烈碰撞的一瞬间的惨烈画面时,忽感觉有东西落在了自己头上,拿手一摸,一张纸;一张皱巴巴地纸。他将纸端在手中看了看,是一张病情诊断单。看着诊断单上的诊断结果,他又笑了,带着不屑一故。
“那上面写什么?”一位拉警戒线的警察问他。
“肺癌晚期。”他伸手把皱纸递给了警察。
“给,还给你。”他将望远镜挂在结巴舌的脖子上。“现在买它也没用了,下次吧。”
他转身绕过人群,向门诊大楼的挂号处走去。
……
“哎!护士小姐,麻烦您,我想挂个号。”
“什么号?”一个魁梧的女护士在里边眨着眼睛问。
“什么意思?”
“我问你是挂专家号,还是挂普通号?”魁梧的女护士显得有点不耐烦。
“哦!这样啊!专家,当然挂专家。”
“哪位专家?”护士拉过桌子上的键盘,双手作出准备敲击键盘的预备姿势。
“‘哪位专家’……对不起小姐,您看我也不常来。你们这儿都有哪几位专家呢?”
护士郁闷地吐了口气,把键盘推到一边,拿起放在膝盖上的毛衣针。“对面有个专家栏,你去那上面找找,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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