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将脸深深嵌入双膝缝隙之中,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算了,想开一点吧,为那种女人不值得。你想想现在,再想想将来,美好的生活都在后面等着你呢,说不定比她更好的女人此时正在心急火燎的四处寻找你呢!”
这套对常人来说天衣无缝的解劝词,在晓峰身上却适得其反。他身子抖动的更加剧烈,泪珠和鼻涕的混合体已经开始向裤子上肆意蔓延开来,原本无声的抽泣现在明显在向鬼哭狼嚎过度。他就像一个被抢了奶瓶的婴儿。
过了一会儿,见晓峰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从武又问:“那她现在还在美国?”
“嗯!去年她一个朋友还用电邮给我发过一张她在美国的照片。”
“美国哪儿?”
“说是什么长岛。我没听过那个地方,是美国本土吗?”
“长岛就在纽约。我上高中时那里还……”从武突然顿在那里。
“你上高中那里怎么了?”晓峰忍不住问道。
“没,没什么。”从武转身站起,走到自己的椅子旁,抚摸着古铜色的木把手。“那你怎么不去找她,或许她还爱着你呢。”
“胡扯。”晓峰擦掉嘴角的鼻涕,苦笑道。“刚才还没说完,发来的那张照片是个合影。她跟她丈夫以及孩子的合影。他妈的,一个白人傻大个……”
“一个孩子?长得像你吗?”
晓峰看着从武迟疑了一下,紧接着不住地点头。“像,真像。除了眼睛、眼眶、鼻梁、眉弓、头发、脸旁和肤色外,其他的地方都跟我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我没别的意思,晓峰。只是……”
“只是什么?说呀?”晓峰瞪大双眼,将锐利的矛头直指从武,言语间露出咄咄逼人的态势。“我说你根本就没意思,你不够意思。”
“她怀着你的孩子去了美国也不一定,我是这个意思。”
“喔!那太谢谢你的凭空遐想了。不过应该没这个可能,除非我两年前去过那长岛一次,不然绝无可能。”
“为什么?”
“‘为什么?’好问题。因为那孩子今年才两岁,她去美国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Doyouunderstand?”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两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仰望破皮的天花板,另一个则看着漆黑的地板。一个伸手挠秃头,另一个又开始揉鼻涕。如果从武此时是在故装深沉,那晓峰一定是在思考关于人类或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和价值的问题,只是不会有什么具体的答案,有也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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