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一把!”朱莎不让张蕊再往下说了,说她心意已决,决不会去讨好辅导员也不会再拉拢宿舍同学。张蕊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悲壮的同情,朱莎不领情,说自己农村丫头一个,就像野地里长出来的野菊花一样,春风吹又生,根本没那么容易死,她让张蕊收起她滥用的同情心。张蕊看她已经从恶劣情绪中走出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听天由命吧。果然过了不久改选系干部,朱莎被选下去了,接替她的正是预谋已久的潘颖,看着她在台上侃侃而谈发表自己的就职演说,朱莎竟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就算她不被选下来她也未必能说得像潘颖那样好,两人之间的差别太大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出身优渥,原本就该在这个舞台上占有一席之地,而自己只不过是蓬门碧玉,侥幸登了大雅之堂而已。 朱莎边看着她演说边心酸地承认这个事实。 好在辅导员念在朱莎以前任劳任怨的面子上没有赶尽杀绝。虽然她被以民主的名义免去了团支书的职务,但还是被任命为系宣传委员,将原来的宣委调去负责文艺,而将唐宁真正彻底地免除了职务。唐宁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还是在投票当天在教室和宿舍都大哭了一场。她这一次是真正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无人安慰她。朱莎看着她哭,心里一点也不同情她,只默默看了一眼就自己走开了。她在努力想讨好每个人的同时失去了多少自我有谁知道呢?从今以后,她也不会再无条件地对每一个人好了。 唐宁的失意自然有老黑来安慰,朱莎的挫败就只有自己咬着牙硬扛了。系宣委隶属团组织,一直由团支书领导。朱莎之前做团支书统揽全局,系里有了任务布置下去,自己从旁督导追踪进度就可以,不必事事亲历亲为,何况先前还有张蕊做搭档,明里暗里都帮着她,她这团支书的工作干得既无功也无过。现在当了宣委就不一样了,首先就要在潘颖的手底下工作,她能不能先忍下这口气都得再说。 潘颖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一向颐指气使惯了,平时在班里遇到大事小事就好出风头,现在有了跟她脾气相符的身份,她更是有了指手画脚的理由,不但宣传的事扔给朱莎,而且连组织委员要做的事也推给朱莎,她自己则把系刊《青春之歌》从辅导员那里要过来,让辅导员做了挂名总编,自己牢牢把着系刊这一块的工作不放,编辑组稿都是她一人说了算,人员安排也是她说了算,连开会走个过场都不走,把她们宿舍的一干人都安插进了系刊编辑部,真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朱莎做了工作人员,名字都不出现在刊物上。潘颖安排她负责送小样到印厂,然后再抱着刊物在学校挨个办公室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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