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之分,一切都受环境所逼,一个人不
会无端端出去做贼,私底下总有个潜在的因由,看你肯不肯钻研。”
“利璧迦为什么要做逃妻?”
“你有没有听过人间蒸发这个日本名词?”
“没有这么严重吧。”我顿下杯子。
“做人是很腻的。”
“我一点也不觉得,世界上要做的事那么多,一个人可以为社会作出无限贡献,何腻之
有。”
小郭以不置信的神色看牢我,“你真的认为做人很有趣?”
我瞪回他一眼,“当然,做人尽管有高潮有低潮,如果真那么无趣,地球上早就没活人
了。”
“周至美,你竟还没有开窍。”他惊异地说。
“谁又得道成仙了,你?”
“不,不是我,我欠缺勇气。”
“你指谁,利璧迦?”
“她这个举止无异是浪漫的。”
“任何愚蠢、不切实际、牵涉到无谓牺牲的事,都被你们喻为浪漫,你们真是社会的毒
草。”
“你的利璧迦,你知道她有什么嗜好?”
“不知道!”我赌气。
“想想看。”
她不集邮,亦不爱运动,当然不搓麻将。她有什么显著之嗜好?
“我知道,看电视,每次她进房,第一件事是开电视机,第二件事,才是开灯。”
“我不相信,”小郭说:“我不相信你实际上住在那幢公寓里。”
“这是什么意思?”
“你双眼用来作什么?”
“看清楚你这种人的真面目。”
“书房中有一只角橱,是不是?”小郭说。
“是。”我说。
“今夜回去,打开玻璃橱门去瞧瞧。”
“今夜我不回去了,家不成家,回去干什么。”
“周至美,承认你疏忽利璧迦。”
“她又不是小孩子,你要我如何呵护她。”
小郭摇头叹息,“你还是不明白。”
我大口灌着各式各样的酒,舌头大起来,人飘向半空,不停说话,但没有记忆,后来整
个人软倒在地上。
大抵是小郭抬我回家的。
他仿佛还找来帮手,我听到他喝令:“抬他脚,这个混球,足足一千公斤重。”
经过无数侮辱折腾,我还是到达家中。
我的头像是裂开来一样,我肯定有人在我额角上劈了一斧头,我甚至肯定斧头还嵌在我
前头骨,在那里震动,而我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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