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灵的大眼睛,正似当年我第一次惊艳般清丽动人,我抓紧她,她退后。
这个梦境持续了十多次,每次动作一样,像一段重播的录影带。
我醒来时疲倦不堪。
我可是要追到纽西兰去?
也罢,一劳永逸,去把她追回来也好。
利璧迦利璧迦,你可知道,我的精力已不比十年前,你难道非要我再追求你一次。
小郭来看我。
他带来两封电报传真信件。
第—封:“阁下所嘱之事,已经照办如下:利璧迦女士其人已离开奥克兰市,下落不
明,无从查访。布朗侦探社启。”
第二封:“本校确于本中度取录一名来自香港艺术系学生利璧迦女士,但伊已于十日前
正式退学。奥克兰大学伊顿学院启。”
我双手发起抖来。
小郭责问我:“你对她做了些什么,以致她要追求逃亡生涯?”
我大叫:“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事情到这里已经没我的事,”小郭说:“她要回来,自然会回来,不然天下这么大,
哪里去找她。”
“我要找,我要找。”我拍着桌子。
小郭冷冷看我一眼,“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他一转身走了。
利璧迦,你陷我于不义,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
我倒下来。
我只希望用一个枕头套于罩住头,昏睡至死。
利璧迦,你为何这样待我。
我的头仿佛有千斤重,无法抬得起来,要用双手尽力托住。
如果我不重视利璧迦,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如果不在乎利璧迦,高兴还来不及,甚至当
自己脱苦海,怎么会独自守在家中呻吟。
坐立不安,左踱右踱,总之无法像一个没事人。
我烦躁地按下无线电,播出来的却是利璧迦惯听的怨曲。
旋律很慢很柔很忧郁,女歌手的声音带些鼻音,像是刚哭过的模样,在一诉心声。
——自我的宝贝离我而去,她唱:我无法控制自己,我还是将我之泪水挂出去晾干吧。
歌声动人心扉,连带听者的积郁一起挥发,仿佛服下一帖清凉剂。
这就是利璧迦常听这几首歌的原因?
她心中不快,什么不快?
如有不满意的地方,为什么不说出来,何必放在心中,同丈夫打谜语。
我百思不得其解,头像是要炸开来。
门铃叮咚叮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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