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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又响,又是那句调调。
我火大,走到走廊,把门铃的插头拉掉。
这次站在门外的是张晴。
广东人称这种楔而不舍的人为吊靴鬼。
今日她淡妆,有点睡不醒的样子,但看上去非常清爽,头发梳一条粗辫子,没有夸张的
发饰,也不藏耳环项链手表手链戒于宽腰带,以及平常老提在手中的大小两只公事包。她身
上起码少了五公斤噜苏东西,整个人飘逸起来,我才可以看清楚她的肉身。‘不知为什么,
我竟放她进来,因为她的盔甲已经除下,没有威胁性。
她说:“我睡不着。”
我故意装听不懂,“下了班,办公室里的事就该放下。”
她坐下来,姿势一反常态,再也没有摆得做作夸张。
她问我:“周太太是不会回来了吧。”
“谁说的?”我脸上变色。
“我说的,”张晴答:“我有预感。”
“你有预感,那明天会德丰A股会不会涨?”
“周至美,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张晴,你的爱太泛滥,要好好过滤一番,仔细选择。”
“你们都认为我很花。”
“事实如此,每个周末都有不同的男伴,从游艇跳到跑车,的士可走到舞会,没有松懈
的一刻,什么能玩的没被你玩遍。”
“你看我好,我看你好。”
“既然值得这么说,你该知道我用至美也不见得如你想像中的那么妙。”
“我的生活很累。用眼圈用厚粉遮着,拖着疲乏的身躯,到处省下钱来买跳舞衣裳去亮
相,除了一橱旧衣服假首饰,一无所有。我多么羡慕你们两夫妻那种高贵宁静的生活。”
羡慕我们,现在也不必了,我们两夫妻也散开了。
“我妒忌周太太,至美,如果我获得她那样的机会,嫁你那样负责的男人,我也会做得
和她一样好,但是至美,我从未认识过像你这么够条件的男人。”
利璧迦,你不会相信有女人这样称赞我吧。
我苦笑,“张晴,你过奖。”
“我与你同事四年,不会看错,”她幽幽地说下去,“在公司里,谁不知道周至美既为
上司,又为下属,独独不争自已的功劳及锋头,总是任劳任怨,为大体着想,无论什么难
题,都有办法解决,肩膀担得千斤重。”
我强笑,“你在说我,还是铁金刚?”
“这样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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