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连老婆对我都无法忍受,一走了之。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那团铁,只有永超知道它的价值与意义。
只听得她说:“老魏那组人兴奋得雀跃,整天说英文,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我同他们讲
国语,他们都用英语。”
我大笑。
“我爱上了他们,”永超说:“身不向己,心不由已。我五体投地的爱上他们。”她的
感觉与我的一摸一样。
“雪融没有?”
“我怕冷,在雪融之前先下来。”
“你怕?我觉得你什么都不怕。”我钦佩的说。
“不,我怕得很多很强烈,我是硬上的。”她忽然说。
“阿,那太伟大了,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
我们两人客气得像是初相识。
每次混得略熟,就要分手,生疏一段日子,又得从头开始,我俩仿佛永远在第一阶段。
也好,我心想,我留恋这种感觉,怕只怕如我与马利安,熟得烂掉,变为手足。我清清
喉咙,“你看上去气色好极了,”“嗳,工作顺利,精神分外爽利。”
“工作就是你的一切?”
她毫不讳言,“是。”
我小时候的女人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女孩子只要穿得漂漂亮亮,坐在男朋友身后看搓牌
就好过一夜,那时的生活多么优闲,那时的女人,多么温柔驯服。
我并不向往有个洋娃娃般的女子跟随住费,要她长她便长,要扁便扁,但她必须了解
我,我吁出一口气。
“晚餐,一起?”她问我。
“当然!”我拍手,“那么大的事竟忘了商量,我同你去吃粤菜。刚才那个小郭,便是
吃的高手,我只比你略好一点。”
她微笑。
这么清秀斯文的女子,看不出会为工作奉献这么多。想像中致力于事业的女人通常如一
丈青或母夜叉,别的不成,也只得勤力做。
利璧迦工作的态度是很中庸的,她不会卖命,她只尽责。
此刻她四处流浪,环游全世界,把工作丢在脑后,可见事业在她心中之地位。
我说;“现代人的生活好不枯燥,都没有为浪漫或玩耍生存的人了,从前有二世祖、有
白相人、有戏子、有姨太大、有交际花这种悠闲的身份,现时每个人都做做做,最富有的豪
门少奶奶都要在深圳弄个办公室,真是的。”
永超笑,“工在人在,工亡人亡。”
我略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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