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担心他会硬来,想着待会儿肯定有大人路过,便急闪几下眼睛抹掉泪水,抽噎着冲段明一笑:“那好吧,不过你要把鼻涕擦干净,别弄到我脸上。”
大伙都惊奇她脸变得好快,再看看段明那两条爬过河的鼻涕虫全笑了,被段明喝斥一句又全都收了声,只有大同嘴硬:“大鼻涕虫还想亲人家,恶心死了!”段明没空理大同,看看春花那白嫩红润的小脸喜欢得不得了,也不忍心给弄脏了,就问谁有纸,没有人带纸,二剩子赶紧把大同的帽子捡起来殷勤地献给他,段明接过来就擦,春花暗暗替大同心疼帽子,大同急了:“姓段的,竟敢拿爷的帽子擦屁股,你等着!”段明擦够了问春花行不行,春花皱着眉头说不行,段明说不行也凑合一下吧,春花急忙躲开他的嘴,假意地柔声央告:“你去洗洗吧,弄脏了脸回家我妈该打我了,说我是疯丫头不知道干净,快去吧,反正我也跑不了。”
段明当然不想让未来的媳妇回家挨打,只是家离得稍远些,又不能押着两人去,但为了亲嘴还是兴奋地跑去洗脸了,边跑边回头交待:“给我看好,别让他们跑了。”结果不留神被绊了个跟头,心里只想着回来的好事才吭哧着忍住疼没哭,跟班们大呼小叫地问他怎么样了,爱献殷勤的二剩子关切地跑过去扶他,段明在春花面前也想玩坚强,推开二剩子赶紧跑。大同满脸是血笑得异常灿烂,大声喝彩:“摔得好!摔死你个兔崽子!”段明当然不会摔死,跟班们当然不会饶大同,他又挨了几拳头。
春花很奇怪大同当时为什么被打成那样都会毫不在乎,还能笑得出来,而平常被他妈拍一下屁股都会嚎个没完。后来她问大同时,大同笑笑没回答,因为平常妈妈打他时他为了得到春花的安慰才使劲地哭的,哭得越厉害得到的抚摸越多,而那一次他是想在春花面前当一次男子汉,也想让段明知道他不是熊货。
不一会儿,碰巧村长从这儿路过,春花如遇救星般赶紧向村长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