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窝在家里急得直冒火,等到中午风也没有想停的意思,好样儿的,咱们看谁倔!下午大同去找牛子:“哥们儿,送我去车站,我要看小雪去。小青,我借牛子用一会儿好吗?半小时就够了。”青眼睛不离电视,嗯一声表示同意。俩人腻歪一上午了,被牛子搂得累了,分开一会儿无所谓。
牛子望一眼窗外,那棵小树吃了摇头丸似的疯狂甩头,他缩了一下肩膀,虽然怕却又极爽快地站起来:“走!向党表忠心的时候到了。”又温存地抚着青吻别,磨叽了些乖乖等我马上回来之类的话,看得大同心里作酸。好不容易他换了衣服去发动摩托车,天太冷打了几次才响车,热完车他们就往车站赶,风玩命地刮,像要把他们的脸和耳朵撕掉,脑浆恨不得要结冰茬了。牛子一向鄙视寒风,头盔也不戴,一滴眼泪飞到大同眉头上,瞬间结成了冰珠儿。镇上一辆公共汽车也没有,看来是过年放假停运了,大风天没几个人出门,司机们都玩牌去了。大同不愿牛子陪他受罪便决定回去,牛子车也不停,说咱们往县城走,碰上车你就坐。
为了省时间少挨冻,牛子顶风开到六十迈,这回连后脑勺都冻得生疼,大同可还戴着帽子呢,真不知牛子怎么受的。给他帽子他也不要,他说小雪要是不回心转意咱兄弟可太冤了。大同咬牙挺着,双手捂住牛子鲜红的耳朵。“你丫坐好,别掉下去!”“掉不下去,我瞅你丫冻成这样心疼。慢点儿开吧!”
半小时后终于到了地方,大同叫牛子进去暖和会儿再走,他就是不干:“下午这么长时间好好谈谈吧。这可是你们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见面,珍惜啊,一定要拿下,摁在床上使劲啃她一通就好了,这些技巧你当然不用我教,把她情绪弄上来赶紧把活儿干了,到时候不行也行了!听见没有?别让兄弟白受罪!”说着伸手要去吩咐大同的“兄弟”,牛子这家伙很务实,想让大同直奔主题:“废话越多越不好办,女人就是这样。”
大同冻得鼻涕眼泪流个不停:“多谢了,让你陪着洋受罪。”“敢说谢,找揍哇?”牛子假装恼火地捶大同一下,他向来不许大同跟他客气,按老规矩大同只能骂了:“滚吧!没你事儿了。”“嗯,这倒听着舒服。”他接过大同的帽子扣在头上:“如果你回来的时候还是处男,前列腺给你丫挺的捏出来!”其实牛子并不了解男性的生理结构,他一直误以为前列腺是胸前并列生长的腺体,大同稍胖显得胸脯肥厚,牛子便怀疑他不正常。两个人胡闹着笑了会儿,牛子油门一轰就走了。大同浑身僵冷地往诊所走:唉,多亏牛子,要不然今儿个就来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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