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下雪了。呼啸的寒风,偶尔会把雪花带进帐篷。答罕高大的身躯站在前面的一片空地上,望着远处的飘雪入神。
据说杨文已经被抓回来了。当我从帐篷走出来的时候,士兵们都这么议论着。我穿过正在讨论的人群,向答罕走去。下了几天的雪,雪已经厚了。踩在雪上,尽是破碎的声音。此时,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冰天雪地。
我默默地来到答罕的身边,不发一言。
“你醒了。”答罕只是淡淡地问,他看起来闷闷不乐,似乎有什么心事。
“嗯。”
“你不想问问你的同伴到底怎么样了?”
“你想说自然会说。”雪冷,我的回答更冷。刺骨的寒风吹得我打了一个哆嗦。我不禁拉紧自己的衣服。
“其实你不想死,对不?”答罕毫不在意地一问。
我错愕住。答罕果然是个聪明的人。
“是的,至少现在我不想死了。或许该感谢那场病。让我在一瞬间大彻大悟。如果你想杀我,我会反抗到底,或者在所不惜地杀了你!”
“阿构是谁?”答罕又问。
一片雪花在的眼前落下,我伸手抓住了它。雪花在我手中,慢慢地融化。此时我很想告诉他,阿构只是一片雪花。
“他是我的病。烙在心上的病。”
答罕听完我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在山腰上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倒地。你全身都是血迹,脏兮兮的,我看不清你的容貌。我本想一刀结束你,可是你口中竟一直念着‘阿构’的名字,从你的声音,我断定你是个女人。能在昏迷时,还念念不忘的人,一定是你最重要的人。我下马把你抱起来,我也看到了你的样子。那一刻,在心的地方,生疼地抽搐着。我想,这个女人将会是我的病。所以,我没杀那个人,就是那个杨文。当时,我以为他是阿构。我真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我不能,因为他也和你一样奇怪,昏迷着,仍然可以念着一个名字。知道他昏迷时叫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
“林舞。他叫的是林舞。”
“是吗?你完全可以杀了他。”我的鼻子一酸,转过身便想走。眼睛疼疼的,眼泪硬是在眼里打转,一直想要滚下来。可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一哭眼泪就会结冰的。
“你想走吗?”答罕伸出大手拉住转身欲走的我。“你真不想知道杨文的死活?”
我顿住在那里。我想知道,我是想知道的。我慢慢地转过身子,朝他晃尔一笑:“他若死了,林舞也不想独活。”
“你在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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