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嫂子负责呀。这么不懂事。哪像个当大哥的呀?”
话没完,她脸上啪地一响,大哥打她耳光了。
“要你多嘴!你这死丫头,你再挡路,我一顿拳头扁你了。”
钩子放出无用的吼声来。这几天老妈去温州进服装。正是出门机会。
一刻也不想在房里呆了。林林才是他的好兄弟,是出生入死过来的。他混得怎么样了?这家伙好久没消息来了。八成是倒进脂粉堆里了,醉生梦死去了。
他弟弟说,林林在广州一家集团公司当“催款经理”,混得像样。
但愿如此了。只要林林血性尚在,兄弟俩就仍可携手,就有得一拼了。
列车响亮的汽笛划过长空,闪电样,插入这座南方小城的心脏。秋天的风把树叶弄得呀呀乱响,把他往后梳齐的黑发也吹乱一缕了。
汽笛对钩子是巨大的引诱。引他到昔年时,搭着列车,走南闯北,替人讨债。分了红,就花个光。想起来就好生地兴奋,除了跪倒老婆屁股后边做那求欢的美事,天下没有比这更美的了。
妈妈买回了TCL王牌彩电,把原来小些的换给牡丹了。给他定期租碟子,打发过剩光阴。活得越发地无聊了。就像他看老婆,一口气看个经年累月,再漂亮也看腻了。两腿像四脚猫,屋子里蹬来蹬去。摔杯子,砸镜子,乱赌气。
这个男人,身穿着雅戈尔棕色西服,脚着富贵鸟皮鞋,光一身打扮,也像活得值钱了。那脸蛋,却是生得标致!一张脸跟个青春期的女人样儿,白白嫩嫩的。一米七七的个子,大面庞。可惜,天生得了腭裂。二十岁才做的手术,迟了。发音不太清楚的命运是注定了,将伴随他一生一世的。
那些年月,他在外省挣钱。人听他口音,当是广东佬。广东佬有钱,走到哪里腰杆都挺,财大气粗样儿。干脆学着广东佬样,语言间夹上句广东话,连生硬也不管了。这一套在家乡却不管用。小时他有个绰号,叫“大舌佬”的,现在仍时不时让人提起,拿来取乐。引起他无穷无尽的痛苦来。他一直想着要一生离开这里,离开家乡,异地扎根。可是这一样梦想,委实地难圆。妈妈和老婆这两女人,死也不答应的。
他在哭。当着妹妹面,这是头一次了。男人的泪很珍贵,不该随便地掉下来。日后,他会为自己如此没出息的哭哭啼啼脸红的。
“你哭什么?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我和妈挣钱养你,你有什么过不去的?”
“别在这里多嘴了,男的怎么可以吃软饭?”
“妈妈怕你有三长两短。你干的这行,刀口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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