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记得那牌子还写着什么‘雨阳农场’呢。你见过雪奴了?”
向雨阳望向褪了色的天花板,口里吐出几个字:“不认我了。赶我出来。”
女人把眼一鼓,不信地问:“赶你出来?!”见床上,呆瓜般不动弹,默认的意思。眼里无名火起,嘴里突地大骂起来:“我日,没天理了!她凭什么赶你?!不是我说,你这个弟媳。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成天描眉画眼的,穿得花花花绿绿!直是一个浪蹄子!”女人一捂嘴,差点说出不好来了,猛地噤声。掉头就走。嘴里愤愤地说着:“前天我还看她骑着你的摩托街上招摇呢!我找她论理去!”回过头来,交待一句:“你等着!”床上叫住,就见地下磨盘一转,回来了。一只手递过纸袋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婶,这袄是孝敬你的。拿去。”妇人接了,喜得眉开眼笑。扭扭捏捏,晃着头,笑笑地嗔骂:“你这王八羔子!就会讨人喜欢!你在外,还能惦着家里有我这老货!”说着,就去了。房门怦地响了一下。
(十九)农场丑事
一会儿,便见一辆怪声乱叫的破嘉陵上路了,骑着个阔面女人,那磨盘大的屁股,好似压得摩托都喘不过气来了。天上那太阳明晃晃的,把柚树翠叶上头的露珠都挥发了,清风猎猎地吹拂着脸,却是凉快。路边那草,春生秋灭,早已衰败,露水打湿了一片。不时地,迎面走来个大奶女人,手里握着嫩生生白菜,黑脸一拉,露出一口龅牙冲着人笑,那声音大得像晴天打了霹雳。五兰便按喇叭答应,把嘴一扯,回头绽个笑容。然后一闪地去了。
女人抵达雨阳农场时,明知少不了一顿海骂。且把摩托停在农场大门外头。见那铁大门敞着,便走入去。一眼看见院子里早停了一辆豪华摩托,在日头底下发光呢。女人口里“也也”两声,这不是村长的大家伙么?村长这么早跑农场干嘛呢?
意思要嚷起来,猛地一想不妥,这耍把子不能得罪。
前年,广东打工的大儿子大女儿一个电话来催着当妈的,要办未婚证。五兰也是托村长办来的。自己去办出大血,六十五块一个,还害人跑腿,老找不见人。村长去办就小菜一碟了,只要五块钱工本费的,速办速决。再说了,村长平常对自己也客客气气的,见面笑脸相迎。前次派劳力去烂泥河里清淤。本来每家每户都派了名额。那回村长特特地跑来家里,一个劲地夸五兰是个好人,好人不该受累。要五兰装病,然后就可以不出工了。也不罚她的款。当时,自己还瞎子摸象呢,分不清哪里是大腿哪里是屁股。糊涂了一些天。现在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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