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起来,每每在大厦内行走,总觉得有人在观察她。缕缕目光仿佛暗藏角落,无处不在,以致她渐觉精神紧张,情绪低沉。
与此同时,她莫名其妙地变得喜欢照镜子。4yt上班时每每躲进洗手间,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查看鼻子黑头是否严重,皮肤足否粗糙,脸颊有否粉刺……晚上回家,同样在浴室里左扭右看,仔细研究自己胖了还是瘦了……若发现有与相像不符合的现象,便死钻牛角尖,拼命查书或上网,要找出弥补方法,为此买了成堆的柠檬——去斑;数公斤胡萝卜——抗老;甚至咬紧牙关买了一套以前连看都不敢看的高贵护肤品和化妆品。
虽然注重了仪容,但被不知属于何人视线监察的状况仍然存在、这令她极度不安,精神紧张莫名,每天入睡前,心底里的不快会令部浮现,它们纵横交错,盘旋不止,游曳在一整夜的梦里。
这天,她下班回徐家。
“方小姐好。”电梯前,两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
“林太好,朱太好。”数月前,电梯坏掉了,曾和她们在楼梯间走累了,坐在石阶歇息,两人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自我介绍过。
“下班哪?和徐先生烛光晚餐?”朱太人如其名,与猪的身型比例成正比,说话间瞄了瞄她手上数个胶袋。
方姒笑了笑没说话。浅薄的嘴脸自小见识,只要对方手指未曾举起,就不屑劳神伤气。
“听说徐先生是不婚主义者呢,却净是能结交体贴又大方的女友,真够本事哟。”林太的弦外之音十分刻意,更在话后无耻地观察她的神色,然后朝朱太挤了挤眼睛。
“是吗?”方姒仍然在笑。
“是啊,不瞒你说,他搬来这儿八年啦,女友一个比一个漂亮。”朱太太叹了一口气,颇有同作红颜知薄命的叹息,“其实男人都是贪新忘旧的性子,像我家那只死鬼,早两年不也被外面的狐狸惹得心痒痒?幸好我发现得早!不然咱这个家就散了!”
方姒觉得刺耳,可惜电梯未到。
“我家那个不也是!”林太像在进行悲剧比赛,感情上面非常投入,“前年工作时包养了个妖精似的女人!后来被我发现,悄悄跟上去找到那女人扇她好几个大耳光,说再沾着我老公就砍死她,他们才勉强断了——哎,别说我多嘴说一句说啊方小姐,咱们领了证的女人都没有保障,何况你无名无份跟个说要要玩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的男人?如果真能守一辈子倒好,最怕你人老珠黄,三十好几时他才说大家没感觉要分手,到时人又老钱又无!想找男人再看你一眼就难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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