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之不易,不知道他是托了什么样的关系才能争取到,可是对着他说谢谢,他固然不愿意接受,她也说不出口了,只能默默随他上车,给主任发了消息,告诉他问题已经解决。
等苏哲再直接拖她去医院做检查,她已经没办法反对了:“我给徐总打过电话,她说让你先做检查,没事的话再去做交接。”
胡教授开出的检查着实不少,而按他的说法,每一项都是必要的,查血排除感染,做头颅CT扫描排除内听道和小脑桥脑角病变,椎基底和大脑血管循环障碍,做眼底和脑血流图检查排除听神经瘤,做前庭功能检查看是否有眼颤……。所有检查做完了,大半天时间过去了。
胡教授一项项翻看结果,告诉他们:“从检查来看,应该能排除大部分病理性病变,但低频听力下降,有阵发性高频声调耳鸣、眩晕,仍然符合原因不明突发性耳聋的征兆,必须卧床休息,配合高压氧舱治疗,避免情绪波动、感冒和疲劳。”
“我下周一必须坐飞机去北京。”
胡教授正色说:“我也不用拿严重性来吓你,不过你必须知道,有时听力的损失是不可逆的。你如果一定要去,至少这几天要休息好并配合治疗。”
苏哲看看伊敏一脸的神思不属,知道和她说也白搭,只能点头,送教授出去。
伊敏基本就没再发表意见了,安排什么做什么,包括她父亲打来电话告诉她已经到了北京,“你朋友安排人到机场接我直接去使馆办理了签证,很顺利,现在已经订了去温哥华的机票,明天可以动身,替我谢谢你朋友。”她也只说:“知道了,您先过去,我办好签证就赶过去,路上小心。”
做完高压氧舱治疗,苏哲送她去公司和秘书、办公室主任办理交接,自己在接待室等着。
伊敏努力集中思绪,将所有该交代的事交代清楚,然后进了徐华英办公室,跟她告假。
徐华英一边签字一边说:“你放心去,不用着急工作。生老病死、生离死别,我们谁也躲不过,只能面对。”
伊敏跟徐华英工作三年,知道她曾在公司情况最紧张,王丰正式收押等待判决、轻易不能探视的时候,又赶上母亲突然病危。很多时候伊敏陪她加班完了,收拾好东西告辞先走,都只见她独立窗前抽烟沉思。那样的内外交困,可是她也咬牙全捱了过来,眼下说这样的话,当然不是泛泛而谈的安慰。伊敏眼圈发红,只能克制胸中的情绪翻涌,郑重点头。
伊敏在周六周日在医院住了两天,很配合地卧床休息,上午输液,下午做高压氧治疗。她明显没有说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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