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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曾这般失意,度日如年。
每天做事都做不到心上去,大脑像生了锈。
每当听到别人电话响,都不由得摸摸自己手机。一天,两天……他可是出事了?太忙?还是……遇到了中意的女子?我心情立刻坏起来,看着面前的GRE真题,无论如何做不下去。
他一回来,立刻在机场给我电话,我听得眉开眼笑。尽管碍于机场人多口杂他说的无非是出游见闻,听在我耳中一样佛言纶语般美妙动听。最近总是头疼,时不时还要耳鸣一阵,我想是没休息好。这几天我选修的第二专业要结业了,我每天靠咖啡和红茶撑到两点左右才敢睡觉。我没敢跟家里人说,对猴子也只说累,还有,想你。
旁边有人和他说什么,他含糊地讲句上海话,过一会儿悄悄对我说,“同事问我和谁通话?”
“你怎么说?”
“我讲是我太太啊。”
“嘻嘻,猴子。你过分了啊。”
“未来的太太也是太太。”
我真的开心。猴子同事怎么想起来问这么一句?不过,谢谢侬,猴子,谢谢你给我一个好的解释。
箱子不大,可是快递公司的送货员小心翼翼赔着笑双手送上,惟恐有什么闪失似的。这是个憔悴的中年人,东北冬天来的早,他一双裸露在外的手上全是血口子,青筋暴起,可他仍得骑着自行车穿行于寒风中的大街小巷,纵使主顾不过一个二十岁女孩子,仍是一脸必恭必敬的模样。平民子女,若无过人头脑,不外有气力者出卖气力,有色相者出卖色相,免费奉送自尊,半生挣扎后还有谁敢再争意气?生活真残忍。
我把一张钞票从纸箱下面递到他手里,“谢谢您。”
箱子很沉,我手腕一抖,几乎不曾砸到地上。
什么东西?我疑惑着抱了纸箱回寝室,老六也在,一见就大叫“哇!男朋友送的吧?”
老马也大叫,“哇!什么什么?打开看看!”
连晶晶也挑开帘子钻出来,“哇!”
老三企鹅刚自习回来,还没进门就在外面大喊“哇!”
“你哇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她们都哇了我也哇一下。”
听取蛙声一片。
我笑,“我妈寄来的,中药,要看么?”
“家里的?不会吧?”老六眼睛溜溜地打量箱子,“是治什么病的啊?”
“相思病吧?”老马狡猾地看我。
呵呵,我把箱子扔上床。先不急着拆,这群女人真鸡婆。
邮寄单上倒是应该写了快递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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