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
“怎么好耽误你和上司谈工作。”猴子笑得越发暧昧。
“去死!”我化悲痛为力量,把一个大靠枕扔在他身上。
“嗳呦”,他低叫一声,坏了,莫非那靠垫上的大铜扣子砸到了颧骨上。
我慌忙掰开他手看。心尖被人揪住了似的,只是放不下,一牵一牵地疼。
“没事没事,不疼。”他微笑放开手,眉头俏皮地一扬,“心疼啦?”
我忽然委屈,“猴子,你……你知道他刚才和我说什么?”
猴子低头捂住我嘴,“我知道。”
我忽地鼻子酸起来。
一个女孩子家,单枪匹马出来混,事事自己争气,吃亏当学乖,遭人侮辱至死还得回头笑着谢谢叔伯兄弟捧场。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硬说人家对我好,人家也就不好意思再下毒手。
这些都没人知道,我家人以为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出头是应该的,不成功一定是自己不努力,自甘堕落,死有余辜。他们只管指指点点,谁家儿子有出息,谁家女儿会做人。意在激将,要我知耻而后勇,拼尽全力,最好壮烈牺牲,好博得他们在亲友中的虚荣。
“记忆里,总有些好事情吧?快乐一些的?”
我咬着嘴唇,“有。”
三五岁没上学的时候,最喜欢偷了粉笔在露台墙壁上乱画,小蓓胖胖的手儿绘出花鸟虫鱼,稚拙可爱。父亲一位国画世家的朋友看见了,大笑称赞几声,以后便认了老师,学国画。趴在书桌上精心绘制工笔仕女,线条繁琐,但是美,美得震撼。
奶奶担心小孙女儿走火入魔,“那么小的孩子,一看画册就是一天,喊吃饭也听不见,别把眼睛看坏了。”
揣摩大师的笔意,深深感动。那顾得上吃饭?
省少儿书法绘画大赛,银奖获得者只是个五岁半的孩子,领奖台都是大人们抱上去的。一时间颇为轰动,报纸电台呼为神童。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题词是老师写的,那时我还不会写几个复杂的字,可是那幅《渔歌唱晚》,是我毕生骄傲。
可是好景不长,上学后父母就没收了笔墨纸砚,“专心学习是正经。”
从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多年后考上大学,孩提时代的老师已经两鬓成霜,但还认得,“你当年要是学下去,一定能成。”
然而也不能多说,误了就是误了。手已经生了,颤巍巍抖了几下,终究下不了笔。
没人知道那时那女孩躲在自己的小间里哭得多难过。重点大学的通知书,并不能填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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