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口磨盘,一只驴子带着黑色眼罩,在拼命拉磨,这老板娘随手扫了扫磨盘上的黄豆,摘下栓在驴身上的磨捻:“丫头,既然你来了,我家这口唯一的畜生也该谢谢脚了,过来吧?”
雪泥走过来,双手伏在,磨捻上,诧异地望着那妇人。
妇人从地上揪了些草边牵着驴子,边喂,猛回过头来,对雪泥说:“行了,你磨完边上那一桶豆子,就来前店找我,他们都叫我豆腐西施,你叫我飘大姐就行了。”
“磨豆子?”白雪泥觉得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无奈,人在矮檐下,只得低一下头,等身体恢复了,再想办法,说罢,从桶里掏出一把豆子,拿着小扫帚赶到磨盘中间,双手擎在碾上,一步一铿锵地转圈。
说也奇了,本来她四肢百骸的经络被谢冰蝉用及阴冷的手法封住了,如今推了半晌的碾子,身上已非起先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
“哎呦!”豆腐西施不知何时又站在她身边,皱着眉头,拿起石磨下那半桶豆浆,“才那么点儿,真是……。”见她汗流浃背,递了块帕子过来,“擦擦,千万别叫汗珠子污了浆子。”
白雪泥木然点点头,接过来摸摸,继续步履艰难地推了起来。
“呵呵。”
豆腐西施忍不住用手捂着嘴笑起来,而脸上的脂粉也忍不住扑簌而下,逗得白雪泥也不禁宛尔。
“奇怪了,”豆腐西施正色,左右开弓地端详着白雪泥,“看你这身材、脸蛋、举止、涵养,应当是个大家主的小姐才是,我那么整你,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脾性还是那么好,真是奇怪了。”
白雪泥摇摇头,“飘大姐说笑了,其实在这里,有人能收留我,不至让我冻饿街头,已经很好了!”
豆腐西施忽而转过脸去,皮笑肉不笑地说:“行了,说你胖你还喘,好好干活吧!”
白雪泥内心忽生一种很奇怪的想法,这样一个妇人,不畏尚香宫在这片土地的权威,甚至言语中还颇有见识与哲理,她的身世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故事吧?飘大姐,也许这个飘大姐年轻的时候,一定有过比自己更加璀璨的过去。
日近傍晚,白雪泥跟前那一桶豆子终于见了底儿,虽然浑身筋骨累得欲裂,手足却似乎生了些力气,将这间飘记豆腐坊仔细打量一遍。
典型的前店后作坊,后院并排三间瓦房,东厢房用来做豆腐,西厢房养牲口,外面的店面非常简陋,除了能闻到一股股油炸豆腐的味道,再就是人山人海的汗臭味,这里好像集中了全镇的男人一般!
无论是刚下工的苦力,还是苦读的书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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