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穿上了裙子。我夹了些水果沙拉什么的,还有小馒头大的硬面包。芳芳说是澳大利亚的什么面包。破面包在盘子里跑来跑去,我一气之下拿起来全塞进嘴里。芳芳看着我想笑,又装着没看见。她又是刀又是叉的,左右开弓、细嚼慢咽,吃到一半又叫服务生把咖啡加满。我就是觉得这里的鲜榨果汁不错,总共喝了四杯。妈的,要100块钱呢!放在农村,差不多够我姥姥她们吃半个多月了。
吃完早饭我俩在大堂里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差不多9点了。芳芳要我到房间取笔记本电脑什么的,我只好听从。刚走两步,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回过头问她,你不喝药了吗?芳芳拍拍脑袋,拉起她的小提包,很顺从地跟我一块上去拿东西。小女子毕竟还是小女子嘛,嘿嘿。
会议日程上说大会在9点正式开始。9:20我俩签完到会场里还没几个人。我俩在后面几排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中央空调呼呼吹着,感觉有点冷。芳芳打开笔记本电脑打桌球玩。我盯着面前晃来晃去西装革履的人们发呆,发现有几个人还戴着口罩。
10点钟会议正式开始。一个秃顶的老头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手里端着一叠纸开始致辞。他说的是英语,发音极不标准,听得我直生气。会场里,闪光灯晃啊晃的,摄像机也架了起来。秃顶老头致辞完之后,上来的是个四五十岁的日本人,据说是日本什么协会的副秘书长。也是大有来头的,听说昨天受到了广东省委某领导的亲切接见。副秘书长保养得不错,白白胖胖,只是鼻毛太长,早就跑到鼻孔外面。我看着他站在那里,觉得手指特别痒痒,就在桌子上划来划去,是那种不由自主的条件反射,好像得了帕金森症。于是我悲哀地发现我已经养成了个坏毛病,就是一到开会时间就想画画。半年以来,我的素描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已经接近半专业水准。
可能是早上喝的果汁太多,不到半小时就小腹鼓胀。四星级酒店连厕所都很高档。我手伸出来刚准备洗,站在一旁的侍者就抢先替我把水打开。我急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