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半。斜对面的门开着,我知道是负责西欧那块的小伙在。他每天都来得很早。在单位成天没事做,他就在外面接活,翻译资料、书稿之类的,也挣了不少。他说有时候一个月下来,翻译挣的钱都比工资高。我不喜欢做翻译,太枯燥了。要是有美女让我拍写真我倒愿意,还可以乘机瞧一瞧。
片子看到一半,宽宽从昌平打来电话,说下午要过来。我说难道是怀念兄弟了?他要见一个网友,卡耐基要借你的宝床一用。
下午两点多钟,宽宽给我发来短信,叫我不要乱跑,他到达我宿舍一小时前会跟我联络。我给他转发了阿发的一条短信:虽然工作是枯燥的,赚钱是辛苦的,但理想却是远大的;等咱有了钱,喝豆浆吃油条,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红糖蘸红糖;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
发完短信我把电视打开。“凤凰卫视”正在转播海湾局势,联军已经大兵压境,战争一触即发。那个女记者站沙漠某处介绍目前美伊双方的兵力状况时,宽宽打来电话,叫我在家等候,不要关门,还叫我躲在阳台上不要出来。我真服了这家伙,为了见个女的大老远从昌平跑过来,还要处心积虑谋划一番。
一小时后我在阳台上晒太阳。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开始是《致爱丽斯》,后来是《月光》。我想起上学的时候,唐艳特别喜欢听CD,我经常为了买张CD背着她啃馒头吃。一年下来,她书柜上的CD少说也有几百张了。毕业前夕,看着路边卖旧书、旧磁带、旧CD的毕业生们,我还在想唐艳那么多CD都带走了吗,该不是全都扔了吧?
一声巨大的摔门声让我睁开了眼。我想应该是宽宽带着网友回来了,就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偷窥一下。但是这厮跑到阳台上,大叫一声,我来了!我问,网友呢?他说没来,怎么说都不上来。原来这厮屁颠屁颠来中关村见网友,原打算能跟人家同床共枕一回。结果人家先让他请吃了几大杯冷饮,又让他请吃了一顿“小肥羊”,最后要拍屁股走人。宽宽竭力邀请她来屋里“坐坐”,人家死活不肯。
我俩斜靠在我的破床上。他问起了我对将来的打算。我说不知道,想去夜总会慰劳慰劳那些富婆们,但是身体不行。宽宽说他都看透了。我说看透什么了。于是他就给我分析利弊,还头头是道的,从而对我以后的生活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他说,摆在我们面前有几条道路可以选择。其一,在单位好好干吧。但是那些经理什么的现在也就三十多岁,要上混个一官半职,除非这帮人被从天而降的伊拉克导弹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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