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粉红色,而不是上次化妆后的惨白;还用一条廉价的红头绳扎了个马尾辫。上面穿着一件青色的衬衣,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下面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蹬一双运动鞋,好像是“锐步”的。身上也没有特别刺鼻的香水味,仅有的一点香水味是汽车里的。我在那么一瞬间有点犯糊涂,觉得眼前的周小萍是大学时代的唐艳,而不久前刚刚见到的唐艳则是上次周小萍。
在周小萍的“别克”里,她问,咱们去哪?我说去我住的地方。周小萍说不去。我问为什么?她说你那条件太艰苦。我咧咧嘴,说也是啊,群众都是这么反映的。周小萍哈哈大笑。
像孙悟空一样变化多端的周小萍虽然打扮得像清纯的大学生,但我脑海里仍然记得她穿着成熟时的样子。因此我向请教了困扰已久的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在这次竞争之中出奇制胜。虽说目前芳芳已经基本上败下阵来,但还有JB、西欧等各路高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先把去驻外机构工作的情况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的周小萍做了大致介绍。我又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周小萍问,有没有硬性规定,说只有一年工作经验的不能去?我想了想,说没有,应该没有。她说那就还有活动余地。又问,你有没有关系,能说上话的?我老实交待说,没有,在北京真心愿意帮我的不超过五个人,他们现在混得都很背。于是她问,你去找过他没?他有没有表过态?我说,还没找过,我不知道找到他应该说什么。周小萍说,不管这事能不能成,你都得意思意思,礼尚往来嘛,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说我也这么想过,可不懂该送什么东西。她问,你知道你们领导有小孩吗,大概多大?我说,不知道多大,听说是个女的,正上小学。周小萍就说你给他买烟酒什么的他不一定收,可以给她女儿买东西,稍微值钱点的,比方说牌子比较亮的“快译通”什么的。被她这么点我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车窗是开着的,我心里也暂时觉得轻松。在我盘算着该怎么实施计划的时候,周小萍说了一句相当重要的话。她说,你们领导有什么弱点吗?我说,弱点嘛倒是有,他这人比较好色。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送给老李的那几盘有意思的片子,到现在他还没给我还,看来是决定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