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深爱过的女人的声音。
「浩天,你真忍心杀我们?他是你弟弟啊!浩天,你真的忍心吗?求求你不要……」
不……不……他终于痛苦的仰天咆哮:「不!」
老天,为什么我还忘不了她?为什么离她这么远了还要受苦、受折磨?这煎熬要到何时方能休止?
他悲怆的在心底无言咆哮:「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
白雨映寒山,森森似银竹。
湿冷的阴雨天,落叶被雨敲得纷飞坠落,哀怨低沈的笛声,在林间幽幽传递着不可言喻的辛酸和孤独。
那笛声音律平板、缺乏转折,虽听似平常,听过后却又犹留下难言的韵味,低回耳际,若说无情又似有情,冷漠疏离中轻轻夹带了一抹温柔,这样矛盾的笛声,在风雨声里矛盾的传递着什么讯息?
笛声唤醒了昏迷中的白雨荷。
她睁开眼睛,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足以教她虚弱得差点又昏厥。
她勉强环看四周,陌生的房里空无一人,她疲倦虚弱的又合上双眼,纳闷是谁在屋外吹笛子?这笛声凄凉得令她落泪,因何听来如此寂寞?她倾听着笛声,又再沈沈地昏睡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虚弱的身子强撑了几日,竟躲过了死神的召唤,伤口引起的恶寒已渐平息,意识有时清醒有时迷糊,但已清楚。知道有人救了她、照顾她。
她感到灼热的胸口正被人敷上清凉的药膏,她努力睁眼,看见帮她疗伤的男人,心中骇然一惊,那眉目极似王逵,然细看他其实比王逵高壮年长,面目轮廓较王逵刚毅,肤色也较深。
他不是王逵。她睁着眼静静打量他,那么他是谁?
龙浩天上完药,替她拉拢襟口,头也没抬便沈声问道:「你看够了吗?」
他退身凝视着她,神色冷漠。
白雨荷没回话,只是异常镇静地迎视他的目光,他的疏离冷漠并未吓着她。两人就这样听着雨声,沈默的互相凝视好一会儿,龙浩天才开口扬眉嘲讽:「怎么?这伤让你吓哑了?放心,你暂且死不了。」她那尖锐的眼神仿佛要看穿他的心似地,令他不悦。
白雨荷望着这陌生人,想必他已照顾她多日,那隐约透着孤独、伴着她的笛声,莫非也出自这人?
她费力地张嘴说出一句:「谢谢。」未曾相识却得他帮助,她是真心感激,她捡回一条命了,报仇之事指日可待。
她没再多说半句,昏沈的又再合眼睡去,心底暗道:「王逵,你等着,我一定会去找你报仇……」
看她体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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