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派了不少人马,早晚会有那歹人的消息。」
白雨荷凝视窗外漆黑的三更天,黑茫茫的景色,心中只觉无助。
「好姊姊,我知道你待我情深义重,自来县里,无一不得您照料,心底的感激不可言喻。」雨荷万分感激道。
「说这些干么?」锦凤爽朗笑道:「你只管安心住下,有什么烦恼抛给明日,姊姊先敬你一杯。」她把酒的姿态豪迈不输男子,仰头一饮而尽。
雨荷从不饮酒,如今心底满腔苦楚,听人说酒可浇愁,也就喝了一杯,黄汤下肚,喉似火烧,双颊立刻红了起来。
「唉呀!才一杯你怎么就红了脸?」锦凤看她那清纯的模样甚觉可爱,于是又斟了一杯,存心劝酒道:「好妹妹,今日我俩义结金兰,不醉不归。」说着又连干了她三杯。
雨荷只觉头昏目眩、脸酣耳热。
「苦也……」她嘴里嚷苦,却又笑道:「怎么你晃来晃去?」
「我晃来晃去?」锦凤呵呵大笑。「晃的是你呀!」看来这雨荷酒量甚差。
白雨荷兀自笑开,半晌后,眼眶却又红了起来,她现在真可说是苦中作乐了。
她伤心地嗟叹一句:「姊姊,如今我孑然一身,这白云苍狗、人心险诈的世间,我也只有你及你大哥可信任依靠,倘若没有你们,雨荷不知会有多么寂寞孤独。」
「唉!别这么说。」
雨荷又道:「自我父母遭逢变故双亡后,我便明白了人心险恶这个道理,凡人都是自私自利,我爹娘从前怎样告诫我都不信,遇见了王逵,我才真算大开眼界,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人。」她含泪又道:「我对人本已全然丧失信心,直遇见你及你大哥后,才明白不可以偏概全,若不是你们,我一个孤弱女子如何生存?倘若不是你大哥救活我,我早已同父母枉死九泉下,可你们的恩情我真无以为报,只有来世为你们做牛做马了……」白雨荷诚心说道。
锦凤嗟了一声,忙挥手道:「我才不要你做牛马相报,来世我们当姊妹才好,我个性刚烈外放,你性情孤冷单纯,一个火辣辣,一个冷冰冰,嘿……我们可真是绝配哪!你说是不?」
雨荷听了直笑,然后饮酒寻思,半晌后道:「我这几日搜索枯肠,想那王逵为何音讯全无?只得一个伤心的答案。」
「什么?」
雨荷凝神道:「想我当年救他时他满身伤,想来是惹了什么纠纷,得救后为了怕我们知道他真实身分,肯定早就打定主意报了谎名,也许……王逵根本不是他的名字。」
「唔……」锦凤听了觉得有理,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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