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刻意放纵自己,在迎君阁和他们的当家名妓彻夜畅饮、恣意欢爱,却只换来今晨的头痛欲裂,他的心依旧焦躁烦闷。
怎么了?酒也喝了,女人也抱了,他究竟还想要什么?更多钱么?萧聿在心里问,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缺少什么,但是那种空空的感觉一直如影随形,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寻找什么。
然后燕悔的脸孔出现在脑中,就像这三年来的每一次,她总是突然就闯了进来,教他挡都来不及挡。
萧聿不悦。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记得那个女孩,事实上三年来他根本就从没忘记过, 只要他稍稍闲下来,眼前就会出现她那张粉嫩的脸蛋;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在吻她、占有她的春梦中惊醒。
这算什么? 他萧聿难道是中了邪?阄让一个小女孩逼他到这种地步!他绝口不提燕悔, 却把那块在破庙中找到的包袱布随身带着,几次气到极点想扔了它,也有几回都已经扔出去了,结果,这块布现在还在他身上,整整齐齐折好了搁在怀里。
看见那块布巾,他会想着她究竟还在不在人世? 失踪三年一点音讯都没有,这不是死了又是什么? 难不成她去了极远的地方,远到赶出他的势力范围?该死!这事不管再怎么想都没有答案,还想它做什么? 萧聿仰头饮下一杯酒,冷然的双眼有了些许情绪。
他是否害死了一个女孩呢?
这是三年来他首次去面对这个问题,之前他一直告诉自己那丫头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甚至还想过她死了也罢,恰好可以证明那算命确是一派胡言。
或许无情,但这就是他,萧聿,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心软,居然会打心底冒出那么点歉疚。
就为了证实一个荒谬的预言,牺牲一条人命得么? 近来萧聿也经常想起这个问题,他渐渐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闲了,明知江湖术士的话不可信,却还赌气硬要扯上他人。
子絮说的没错,燕悔实在无事,如果时间能够倒回,他一定会公平对她,绝不会有先入为主的偏见。
咦?他这是在做什么?忏悔么?去!
萧聿愈来愈不开心,怎么最近都没有好玩的事呢?简直要闷死人了!他把酒杯扔在一旁,拿过酒壶就往嘴里倒,边喝边无聊地四处瞧着。
究竟在忙些什么?每个人都走得这么快。
扯了扯嘴角,又要喝酒,头一低;忽然看见酒楼人门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至于萧聿为何会注意到那个人,大概是因为他怪异的穿着吧! 枯木色的上衣和裤子,看起来算不上脏,但样式和一般人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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