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告诉我那两天因为巴黎的展览会无论是从上海还是北京出港的所有到巴黎的机票都已经告罄。这是我万千慎密考虑中唯一没有考虑到却会造成此行成功致命的一个环节。
怎么办,怎么办?母亲终于说话了,“不要去,去了又能怎样?”然而,此时这件事对我来讲已是如剑在弦,势必要发,我当即给香港的朋友打电话,我要从香港出发到巴黎,请他帮我买张国泰航空今明两天到巴黎的机票,我知道一定有。我的朋友没有多问为什么,当即去给我买了当晚六点多的机票,我赶最早的一趟航班来到深圳,我的朋友在罗湖桥接我。
我的千里追夫历尽万般挫折终于成行。
在我登上飞机之前我收到你的短消息,你告诉我你现在正从巴黎赶往法兰克福,在那里你会在两天之内结束公务,然后赶回来,你将原来拟定的两周行程缩短了一周,我能想象你的归心似剑,你终究还是害怕的。
我删掉了你发给我的日程表,然后关机登上了飞机。
从香港到巴黎的那十多个小时对我来讲似乎没有感觉,因为一路上我都在考虑与你见面之后该说些什么,如果见了那个女的我又该怎样。说实在的,我希望见到又希望不要见到这个女人,我并不是在乎能不能见到那个女人与否,我只是害怕在那一瞬间你的反应,扪心自问,千里迢迢,我要证实地并不只是这个女人的存在与否啊!
在戴高乐机场等待转机的时间里,我几经考虑,还是决定给你打个电话,我害怕自己的脆弱会在看见那个女的一瞬间在你们面前让你们一览无遗。你显然是措手不及,接到我告知一个小时后即将到法兰克福的电话,你在电话那端静默得足有一分钟,然后说了一句“你到底还是来了。”担心的语气中分明还包含着许多无奈。“是的,我通知你,是想给你时间安排”
我轻轻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当我走出法兰克福机场,看见你一个人站在过道的另一端等待我的身影时。这连着几日来支撑我的力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突然一下子就靠在了墙边无力再行走。你快步走过,接过我的行李箱,另一支手揽过我的肩,带我坐上你的车,向着你住的宾馆驶去。
这一路我们无语,我亦无力。
在他的房间,与预料中的一样,我当然没有看见任何女人,那是一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旅馆,我们每次到法兰克福都住在那里,所以那里的waiter我都认识。我想要另外一间房,那个订房间的小姐非常惊讶,你在一旁赶紧解释,说我是在开玩笑。
不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