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腿,男友从此失踪了。陆仪然哭了,她所有的梦幻,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失去了。她想过自杀,一个晚上她在医院的病床上用刀片割破了手腕,可是当她从抢救室里醒过来看着那些为了她无比焦急的人们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死去。身体痊愈后,她用光了妈妈寄来的钱,偿还了欠下的医药费,自己买了一张从北京回杭州的火车票,离开了这个让自己爱恨交加的城市。
得了艾滋病,她知道自己并不会活得太久,这个世上她惟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妈妈,那个温柔善良却懦弱的妈妈。她没有回家,在小时的同学家住了几天之后,借了点钱租了现在的房子,房主也不在乎钱,只是找个人看看家而已。白天她就给人画画,运气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好几百块钱,一般也能赚一百多,生活不成问题。她只是想多赚点钱,留一些给妈妈,至于自己,早就没什么活的奢望了。对她来说,早失去了一切,看淡了生死。
听了她的讲述,我才知道,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孩,却是经历了这么多伤痛和折磨!和她相比,我所遭受的这么一点挫折,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看着她如此坚强地活着,我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喊她:“仪然……”
她哭了,拿着杯子又和我喝了一杯,我知道,无论怎么哭,都不能消减她心中的伤痛。
作别杭州
喝着喝着,她便倒向我身边,我知道她心中的苦,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酒杯,可她却怎么都不给我,明显是喝多了。
陆仪然忽然睁大了眼睛看我,撅着嘴唇冲着我撒娇:“不嘛,今天你要让我好好地喝。”
我夺过她的酒杯:“你可不要喝醉了啊,还是别喝了呢。”
一抹红晕飞上她的脸颊,迷离的眼睛扫视着我,呢喃地说:“你何必对我这么关心?”
我用手指掠过她额前一缕凌乱的发丝,柔声说:“我是你的朋友。”
“呵呵,朋友,我还有朋友么?我不要你同情我。”她有些醉意,举起酒杯喝起来。
我摇摇头:“你还是别喝了,我也不是同情你,我是真的欣赏你。你的画很不错。”
她的手臂缠上了我的脖项,眼睛里发出一种热切的光芒,她的呼吸清晰可辨,我甚至感受到她手臂传来的热力和颤抖。想到她是个艾滋病人,我的心忍不住痛得发抖。
陆仪然虽然醉了,可是她还能够意识到她的不健康,我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她眼中盛开的光芒倏然黯淡了下去,手臂也变得僵硬,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周余,对不起。”
我尴尬地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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