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王娇挑挑眉,高跟鞋踩的响亮,上下打量着她,轻蔑着笑说:“不必吧,你自个过得不是挺快活嘛。”
“听说她生病了,所以想来看看,可是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大伯母再见。”钱串串勾了勾唇,把事先买好的水果放在一旁的台柜后转身就离开。
“钱串串,你认亲我们欢迎,可你也该懂得适可而止吧。”
她已经走出病房,没料王娇会紧跟着出来,她更没料想自己的大伯母会丝毫不顾及亲情,可钱串串转念又想,她和他们哪里还有亲情可言,她强压着愤怒咬了咬唇,愤恨着道:“有件事我一直在脑子里盘旋究竟是对是错,可今天我很感谢你给了我答案,既然是个错,那我纠正就好。”钱串串已经感觉自己眼眶湿润了,她略微缓了缓情绪,“不过,我一直很困惑自己究竟应该如何适合而止。”
王娇凝神错愕,她一直感觉钱串串是个从不会回击的主,今天冷不丁得尝了她的太极拳着实不好受,“抢别人的碗里的东西……算了,有些事,看透不说透。”
钱串串被她后面的几句话搞得一头雾水,钱娇阳究竟有什么东西是她抢走的?她正疑惑待想继续追问,王娇早已没了踪影。
回到公寓钱串串有气无力的爬在床上,今天这一遭着实添堵,当初早知就不动寻亲的念头了,如今她的原意早就变了味,钱串串转念想到了江平,想到他时,她唇边就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瓶子,是她今天窘迫尴尬的唯一慰藉。
钱串串掏出手机,朝他号码上发了条——想你了,怎么办。
发完短信的她就把手机握在手心里,她在等江平的回复,虽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他一定会回复,可她似乎有点儿等不及了。
十几分钟过去了,短信仍旧没有回音,她撇撇嘴,心想他也许在照看他的爷爷。她索性关掉手机,脱了外衣蒙头昏睡,今天她明明没做什么,可还是感觉着很累,累的眼皮发沉,不一会儿就熟睡了。
长这么大其实她很少会梦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的模样有时在她心里会突然变得模糊,彼此间好像隔着一张屏障,论她怎么想,都不能接触到。
梦里她很压抑,胸口如压着千斤坠,她感觉自己一直向下坠落,速度很快,可周围的画面却是她曾和父母呆在一起时的场景,起初还有欢笑,可随即她的耳边就只剩争吵,喋喋不休的争执,刺耳的瓷盘碎裂的声音,钱串串试图捂紧耳朵,她不想听到那些争执,来自她父母的争执。
待钱串串睁开双眼时,发现眼前一片模糊,手不由自主的去摸脸颊,手上便沾着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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