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云梅再度唤她时,她才抿着唇淡淡的点了点头。
钱串串跟在李云梅的身后,步子快到让她有些跟不上。可李云梅突然停了脚步,让在她身后只顾闷头向上走的钱串串险些一头撞上去。
停下脚步的李云梅并没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异样,她朝身后歪了歪头说道:“你的房间是你江叔特意安排的,不过此时你见不到他,他随你江爷爷一起去南京军区告慰烈士家属了。这不刚好江平的大伯也在南京军区,估摸着怎么也得三四天以后才能回来,现在,家里就只有我和江平。”
当钱串串听到“烈士家属”时,她的心猛然一揪,心想这辈子都会对这个词有抵触吧。李云梅自顾自的说着,并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见她不吱声便说起家里的近况。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三楼。李云梅指了指靠近楼梯口的那间房,推开了门,“这是你的房间,江平就住你对面。”
随着李云梅推开了那扇木门,钱串串往里望了一眼,她知道从此这就是将来自己栖息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处可以展露自己真实一面的地方了。
她默默的走进了房间,这里的布局很朴实,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床的对面摆放了一个大大的木质衣柜,除此之外并没别的家具,可这对钱串串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转过身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谢谢李姨,我很喜欢这里。”
李云梅莞尔一笑,说道:“客套了不是,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钱串串点了点头,不再接腔,待李云梅关上房门,她才把手中的行李箱放在红木地板上,而人则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她没精打采的看着对面墙壁上的细纹,思绪又被带回到之前她住了十四年的房子。那里早已没了欢笑,她的爷爷是军区的前司令员,在她五岁那年便因肺癌撒手人寰,而她的父母此后也再不能陪她走过接下来的日子。
想到这儿她的情绪再度低落,胸腔里像积了什么东西,压的她难受。眼眸里冰凉的液体滑过脸颊,默默的流到嘴角。
“笃笃笃”,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钱串串警醒的坐直了身子问道:“谁?”
她见对方仍旧不吱声便知道这人一定是江平。
“你别进来了,我困了!”钱串串迅速的脱掉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