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不明究里,一同催促着。
江运言力持镇定,“我不知道,她没给我。”
“没给你?我明明看见樱桃跑下楼到你家院子里来,出来后房证就不在手上了,不给你,还会藏起来?”樱桃阿姨自认看得分明,“还有两张定期存单,也都一起放到你这里了吧?”
“什么是存单?我不太懂,我只认识存折。”江运言老老实实地说,“樱桃只告诉我她今晚到同学家住,没给我什么东西。”
少年诚恳的神情令两个大人也拿不准了,互视一眼,又问:“她去哪个同学家住?”
“不知道,她只说不想看见你们。”后半句倒是真的,借了樱桃的口,这也是他想说的。
一份房证两张存单不知能不能测出人心,他只清楚,世上泯灭亲情的大有人在,樱桃他求助,他就不会轻信任何人,让樱桃失了最后这一点保障。
“那……唉!等明天这孩子回来再说吧。”樱桃阿姨先松了口,推推樱桃舅舅,“妈还在楼上等着呢,先回去吧。”
男人不甘地埋怨:“妈也是老糊涂了,我们孝敬的钱全都偷偷给了老三,都忘了她当初丢人现眼,跟有家室的人混在一起,生个……”一记手肘撞掉他后半截话,妹妹急斥一句“瞎说什么呢”,让他改为不屑不情愿的一哼。
江运言也听到了这几句闲言怨语,但这已经不能在他心里激起什么波澜,没有比死亡更让人难以接受的震动,姚阿姨的美好温柔,他永远都记得,有什么样的过去都不能动摇改变。
不速之客走后,江母便对他盘问:“他们说什么房证存单,到底怎么回事?”
江运言有刹那的犹豫,可怕地发现,此刻他竟连母亲也不敢完全信任,樱桃交过来的责任太过重大,大到他对所有人都产生了警惕。
“樱桃的舅舅和阿姨要把姚阿姨的房子卖掉,樱桃不肯,偷偷把房证藏起来,她家里人追问之后,她就过来把房证放到了我这里。”
他是樱桃的倚靠,母亲是他的倚靠,不相信母亲,还能相信谁呢?
“他们也太没人情味了,姚阿姨才刚去世,就想打房子的主意!”房子一卖,钱会到谁手里?樱桃才十多岁,还不是大人给保管,将来能不能还给她都很难说。
那时樱桃跑来,愤怒地控诉:“他们要卖我妈的房子!”他也吃了一惊,因此房证递至手上,他自然义不容辞。
江运言忿忿不平,江母却见怪不怪,“不卖又能怎么样,她家里人都在外地吧,等把樱桃带过去,这儿剩着套房子有什么用,租又没人管,空着也浪费,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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