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阿妈不哭,我以为阿妈也一定最爱吃油炸面鱼儿。因为平时我不高兴时,阿妈就会说给格格做油炸面鱼儿,于是格格就不会不高兴了。
“好,阿妈不哭了,阿妈过一会就会好的。”
阿妈终于肯对我说话了,我感到自己有一种长大了的感觉。
阿妈果然不哭了,我以为阿妈肚子不疼了,所以我高兴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了。阿妈把我拉过去同她睡在一头,我紧紧地靠着她,又昏昏地在阿妈甜甜的混合香味中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曾几何时,我已不再做这样的梦了;不知曾几何时,我就不再同阿妈同睡一个床铺了。
没有了那令人说不清楚的梦境,也没有了那混合的香味,留下的只是那酸酸的、空空的、被人撕碎的感觉。
多少年了,我总是自顾自地在我的梦境中徘徊着。我觉得我就像一个挂在地球经纬线上的一朵小花,等待着能开放出艳丽的色彩。然而那一天还没有到来时,我就在一个又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裹上了厚重的泥土,随着吹来的一阵强风,将我还未绽放的艳丽色彩吹落了。
不知已经过了多少年以后,每当我想起这个梦,我总是想吃东西,想狠狠地吃东西,吃很多很多的东西。
“阿姐,你讲的,是个听不懂的怪梦呀!”黑尔甲玩着地上的泥土说。
“阿姐,我们今天回去叫阿妈给我们做油炸面鱼儿吃,好不好呀?” 黑尔甲咽着口水说。
第一章 童年 (7)烧荒、春播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无色透明的小雨从高高的天上落到幽幽的山谷中,被茂密的森林改变成了浅蓝晶莹的颜色,我喜欢这浅蓝色的小雨,它们让百合花更显生命力,让杜鹃花更加艳而不俗,让紫腾花充满了生机,让漫山遍野的小草显得更加青翠欲滴。
到了该播种的时节了,处处都散发出泥土诱人的芬芳,暖洋洋的空气流动着清香扑鼻的植物香味,家家户户忙着烧荒,耕地、播种。
春播总是从烧荒开始的。
春天来了的时候,爷爷就要带着全家上山。找一块比较好的坡地,砍掉坡地上的灌木和杂草,将它们烧成灰烬,这叫烧荒。烧荒之后,再把被烧过的地耕翻一遍,播下种子,这就是春播了。
那些灌木和杂草是如此之多如此之茂盛,堆起来象座小山。它们经过一个冬天的风吹日晒,已经干透了,只需划一根火柴就可点着。
灌木和杂草被点燃了,燃得“噼啪!噼啪!”的,好像在欢唱着春天的歌。
全家人坐在这“噼啪”作响的熊熊大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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