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树下。核桃树的前方就是春天来了时的那一大遍玉米地,那一望无际的玉米地里藏着她同幺爸的秘密。
她很孤独,我想挣脱阿妈的手去陪伴她。阿妈的手把我握得好紧,我别想离开半步。我机械地让阿妈牵着,机械地跟着人群向前走。但我的双眼却始终留给了那核桃树下的孤独伤心人——可怜的格西斯满。
格西斯满爱幺爸,她为他挥洒了自己所有的爱;她觉得拥有了他就仿佛拥有了世界,她就仿佛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然而,属于她的单相思的爱情像场梦,仿佛真实但却虚幻!
她和好多单相思且深爱着的人是一样的,那就是不管不顾,把现实同虚幻相混淆,把现实同梦境相混淆,可怜的人呀,不爱的时候反倒清醒,爱着了,反倒糊涂了,反到不知道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了,这就是:真实的人生把梦与现实划分得无比的清晰。
她的爱情像一坛还没有品出味就已消失了的酒,这场没有留给她多少幸福、残缺的爱情啊,留给她的只有深深的刺痛和永远也无法抹掉的痛苦回忆。
她爱得太深,深得不愿计较所谓的公平,她为自己留下了伤痕;她的情也太深,深得可以穿越时空和她的生命,深得还未来得及许愿却已两眼泪痕。
看着人们抬着幺爸渐渐远去,格西斯满恨不得也随了他一起去,出事那天的情境清晰地又重现在眼前。
为了完成上级交给的改土任务,村里的改土地点选在远离寨子的麻子沟。这里没有郁郁葱葱的森林,更没有葳葳的草场,只有满地的乱石裸露出原始的荒芜。沙石地里到处都是败草枯叶,风一吹,尘土四起,仿佛置身于硝烟弥漫之中。
下午四点来钟就要起风了,改土队的中午饭都不回家,大家带点打尖(干粮)凑合着吃。吃完后接着干,干到下午三点半就收工。
大家打着“哈欠”,好不容易磨蹭到了三点半。收工哨子一响,大家来了精神,争先恐慌后地急急往家赶。
“拿来!”眯眯眼一把抢下了他借给仁称的手套。可是只抢下了一只。
“来拿呀!来拿呀!”仁称拿着另一只手套在路上跳着说。
“算了吧,我们俩分着用。”眯眯眼不愿上前去抢了。
“哈哈哈……,只分着用手套不过瘾呀!还想同你分着用一个人呀!……”仁称说着朝大家挤弄着眼睛。
“哈哈哈……,对呀,把你的老婆也同他分作用吧!”
“哈哈哈……”
“你有本事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眯眯眼奋力向仁称追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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