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你怎么了?”
听见我的哭声,阿妈跑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用脸紧紧地贴着我。
“格格怎么了?”严泽头紧跟在阿妈的后面也跑过来了。
“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惊吓了。”阿妈说。
我一会儿就没事了,严泽头和阿妈把他们砍的柴收拾好,打成背子,放在洞口,我们都坐在洞口旁边开始吃带来的打尖。
阿妈把她的烧馍馍拿出来,严泽头给她收了起来。
“吃我的吧。”
他从皮囊里取出了一块香猪腿、两块荞麦馍、还有半瓶江津白酒。严泽头撕了一块香猪腿递给我,我坐在一棵松树下开始吃起来,我自己都没有吃出味来就没有了。
“还要!”
“格格,你不能吃慢点吗?”阿妈慢慢地嚼着荞麦馍说。
“给。” 严泽头又撕了一块香猪腿递给我,他好像知道我特能吃,这块比头一块大多了。
“哎呀,等会你都没得吃的了。”阿妈娇嗔地说。
“没什么,没得了就不吃了。” 严泽头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
“阿斯满,没得了我就吃你!” 严泽头喝了一口酒,开着玩笑对阿妈说。
“不许乱说。”
阿妈打断了严泽头的话,娇媚地看着严泽头。
这是幺爸去世后,我第一次发现阿妈又像过去那么美。如果说在烧荒春播那幅图里阿妈是一种动态的美,那么现在的阿妈就有一种静态的美,她端庄地坐在一棵松树下,身边坐着爱她的严泽头,她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意,粉红中透着迷人的骄羞。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已经脱去了那身黑藏袍,取而代之的是玫瑰色的藏袍,素雅的围裙系在她修长的腰间,黑色干净的绣花头帕显示着她爱神般动人的尊严。
严泽头笑了,心中装满了他期盼已久的幸福。他豪爽地继续喝着酒,阿妈坐在他的旁边,静静地看着。
我在雪地里堆着雪人,堆着堆着,不知阿妈和严泽头到哪里去了,突然,从洞里传来了他们的声音。
“严泽头,你别这样!”
“阿斯满!阿斯满!阿斯满!” 严泽头的喘息声。
“别!别!别这样!”阿妈好像已是气喘嘘嘘。
那只早已从洞口飞出来的猫头鹰,还是停在那棵光秃秃的桦树上,大大的眼睛又直直地看着我。
随着“啊”的一声,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声终于停了下来。猫头鹰也平静了,它不再楞楞地看着我,它又展翅飞到另一棵枝繁叶茂的红松上去了。
“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