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江南》落到谁的手里了,怎么会在父亲这里看见《梦江南》?难道一向追求事业,刚直不阿,不为权贵所折腰,他一向爱戴敬重的父亲会与那些人有染?想到这里,他不但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还大吃一惊,心中顿时升起一种难言的痛苦和失望!
他激动而沉重地走出房间,跑到厨房,从水缸里舀了几瓢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地冲了个透湿,又“啊!”地一声大叫冲到园子中。
一股凉风吹来,吹在他透湿的身上,也吹冷了他燥热激动的心,他慢慢地镇静下来,他在庭院中走了好几个来回,没有多长时间,他却觉得过了几个世纪,两个不同的父亲在他的眼前交错晃动着,最终是本来的父亲站定在天赐的脑海中。他最后下决心要去见父亲,他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是啊,就此作罢不是他天赐的性格。
“谁?” 就在这时,父亲出来了,月光下的他让父亲警觉地大声问。
“是我,爹。”
“是赐儿呀,我当是谁哩,怎么还没有睡呀?有什么事要给爹爹说吗?”
“来,爹爹正有事找你。”
“儿子,你怎么弄成这样?”看着一身透湿的儿子,汪祥麟不解地问。
“哦,我……我刚才太热了,就让自己冲了个痛快。”天赐隐藏着心事,编着谎敷衍着父亲。
“你也是该成家立业的年龄了,凡事也该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汪祥麟有些不悦地说。
“哎呀,年青人,火气大,这样来得更痛快一些。”王茜笑呵呵地说。
“说得也是,去吧,把衣服换了过来,爹爹有话要对你说。”
“嗯。”
天赐换了衣服,心情平静多了。父子俩进屋坐下,如洗的月光从雕花的小竹格窗挤进屋来,屋里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少奶奶王茜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热茶。
“谢谢母亲!”天赐有礼貌地说。
“看过这东西吗?”父亲拿出那幅《梦江南》。
“看到过。”天赐平静地回答。
“什么?!你看到过!?在什么地方看见的?!不可能!不可能!!”
这次是父亲吃惊得不知所措,他连连说着不可能,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对平静如水、并不吃惊的天赐大惑不解。要知道,这可是中国半个世纪以来的不解之迷呀!
“告诉爹爹,你是怎么看到这幅竹编的。”汪祥麟瞪着一双大眼睛。
天赐把那天同竹梅逛集市时的所见所闻全部讲给了父亲。
“哦,还来是这样,这么说来,那幅1914年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勇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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