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汪洋觉得心中有些不忍,他又开始搜索枯肠般地在全身所有的衣裤口袋里乱摸。哈哈哈,苍天有眼,他居然终于从内衣口袋里搜到了一分钱,一分钱可以买一颗海椒糖,不过,现在他不愿买海椒糖,他知道思月像他一样想吃冰粉,他二话没说,拉着思月转身往回跑。
“哥哥,你怎么了?”思月不解地问。
“哥哥带你去吃冰粉。”
“哥哥有钱了吗?”
“嗯。”
“哦,哥哥有钱了!我们吃冰粉去啰!”思月高兴得心花怒放,挣脱汪洋的手,跑到了汪洋的前面。
“小弟弟,小妹妹,你们要吃冰粉吗?”
“嗯!”思月响亮地回答,同时还使劲地点头。
“给,阿姨,您给我妹妹舀半碗吧,可以吗?”汪洋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好的。”接过钱的阿姨看了看两孩子,舀了半碗递给思月。
“哥哥你吃!”思月舀起的第一勺冰粉已举到了嘴边,突然又停下来,将勺子送到汪洋的嘴边,叫汪洋吃。
“哥哥不想吃,你吃吧。”汪洋咽了咽冒上喉头的口水说。
“嗯,哥哥不吃,思月就不吃!”思月懂事地放下了碗勺。
“好的,哥哥吃。”汪洋吃了思月又送到嘴边的冰粉。
“真是两个懂事的孩子。”卖冰粉的阿姨感动地说。
“来,接着!阿姨给你办招待。”
“谢谢阿姨,我不要!”汪洋懂事地说。
“思月,你慢慢吃,我到那边去看看。”汪洋放下阿姨递过来的冰粉,借故离开了。
“这孩子真懂事!”看着汪洋离开的背影,阿姨喃喃地说。
在远处等着思月吃完冰粉,汪洋又带着她来看他们的蚂蚁,他们还不知道谁的蚂蚁抢走了那块骨头哩。
“嘿!嘿嘿!黄思妈妈,黄思娘娘,家公家婆请你来喝汤汤。先来的,吃馒头,后来的啃骨头。嘿,嘿嘿,加油!加油!”当他们来到树下时,已有一群孩子围在那里了,他们不停地为那两队还在争抢骨头的蚂蚁唱着这首儿歌。
这首儿歌还是汪洋他们隔壁的大憨教给他的哩。他们家不是单独住紫竹紫园吗?怎会有邻居呢?那还是1957年的事了。那年,严重扩大的反右运动,汪洋的父亲天赐被首当其冲地划为右派,全家被迫搬出紫竹园。紫竹园从此成了乡公所办公所在地。汪洋一家从此就搬到街上住了。大憨就是他们家隔壁夫妇生的一个傻瓜儿子,大家叫他大憨。谁也不知道大憨有多大了,有人说他二十几岁,也有人说他三十几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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