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骂苟军的声音,还有甩铁器发出的“乒乒乓乓”的撞击声,那些偷出来的废铁好像又被摔回到铁库里去了。
“哎呀,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背时呀?早知那老婆子这么泼,我们就不来了。找钱真难呀!” 马幺弟在水里洗着他一身的臭气,浑身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呀。不过,我听人说,人的运气是一阵一阵的,红起来红得发紫,霉起来就霉得起冬瓜灰。”
“我现在就是霉得起冬瓜灰的时候吧。”
“说不定哪天你就红得发紫了。”
“哈哈哈,托你吉言!‘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马幺弟在水里忘形地比划起来。
“呵呵,你还有有两手,还会背黄巢的诗呀!”
“黄巢是谁呀?我只不过是从戏词里捡到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黄巢是唐朝末年农民起义的领袖呀。”
“管他是谁,我就喜欢他的这两句诗。哎呀,好冷,把你的衣服脱件来穿穿。” 马幺弟冷得上牙打着下牙地说。
天上的毛毛雨还在下着,江面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一首轮船开过,掀起一排排大浪,李守春的衣服也被大浪打湿了,他和马幺弟冷得喷嚏不断,赶紧抱着湿衣服狼狈地逃回家。
“哎哟,你怎么不长眼!”
急着赶回家的马幺弟一路上头也不敢抬,就怕遇见熟人,谁知竟一下撞翻了思月给汪洋送饭的饭盒。热腾腾的汤洒在思月漂亮的秋裙上,另一只手上的花油伞也被撞到了几米远。如果撞着的是别人,他马幺弟才懒得理哩。可偏偏撞着了思月,他忙着一边给思月说对不起,一边去给她拾花油伞。
当马幺弟把花油伞双手递给思月时,他看见思月很生气。不过,她白皙的脸因生气而变得如玫瑰般绯红,粉红色的紧身毛衣紧俏地束着她娇小玲珑的腰枝,飘逸的紫色秋裙使她看上去像天边美丽的云彩,有点朦胧,有点晃忽,有点看得着摸不着的飘逸,她漂亮矜持的大眼睛,满含的都是勾人魂魄的幽怨,马幺弟目不转睛地盯着思月看,思月越发生气,从鼻孔里送给他一个“哼”字,就头也不回地徜徉而去,使马幺弟要给她擦秋裙上的汤汁的手僵硬地留在了空中。
马幺弟一点不生气,反倒觉得她这样子越发地可爱,不禁自我欣赏自我陶醉地唱到“见了多少好姑娘,不如她一半……”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马幺弟呀?”街上有名的快嘴丫走了过来。快嘴丫胖乎乎的身上穿着齐腰的花衣裳,头上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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