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摇晃着走向洞子的深处。
“妈呀!爹呀!我想你们了!当儿的不孝呀!不孝呀!……”
醉了!醉了!又有一个醉了,又哭又闹要爹娘,不停地用自己的脑壳撞着洞壁,撞得头上鲜血直流。他旁边站着一个17岁左右的小伙子,急忙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他。这小伙子紧紧抱着他再也不敢放手,他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哭,他是被土匪们抢上山来的,逃跑过几次就被抓回过几次,被毒打过几次,此刻,他的泪正默默地流在心里。
“李靖老弟,来,花子我敬你一杯,敬你一杯。”
花子已经完全醉了,端着酒碗东倒西歪地来到李靖面前,李靖还没有喝,他先喝了,喝完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在他旁边还倒着一个,在烛光下看到,他约40多岁,秃顶,脸浮肿而紫红,腰带散乱地丢在地下,脏乱的长衫敞开着。
瞎子有大哥的招呼在先,不敢多喝。见大家喝得差不多了,大哥给瞎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出了洞口。
初春的夜晚透着深深的凉意,李越牵着李靖的手,在夜色中匆匆向山下奔去,瞎子虽然感受着哥哥的手温,但此刻心中却有一种难言的酸楚,他被人蒙着眼上了山,现在又被哥哥牵着手下山,这一切来得这样的突然,来也好,去也罢,都不容他瞎子考虑、选择,好像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属于他一样,只有眼前亲人的温暖让他难以割舍,多么希望这只手永远不要放开呀!他也是人,他为什么不能享受亲人的温暖呢?
到一个山丫口时,哥哥停下对瞎子说:
“顺着这条路走,翻过惊魂岭,穿过卧龙滩,你会看见三颗柏树并排着,你要走左边那条路,后面就是一条独路了,走到底,你就到了一个镇,在那里坐渡船过河,走几里路就到重庆了。到重庆后,去找剿匪指挥部,他们的部长姓张,叫张部长,把他带来,记住了,一定要带来,就给他说你是偷跑下山的,你知道了我们的情况,把他带来消灭我们。估计你最迟明天下午可以到达,后天拂晓之时,你们就会到达松子山,记住大哥给你说的话。”
“哥哥,我不离开你。”
“你他妈怎么跟婆娘似。去吧,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我走了你怎么办?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不行,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我自有安排,别管我。”
“这里是路上吃的,拿着。”
哥哥从肩上取下一个包递给瞎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报告大哥,你的弟弟李靖不见了。”第二天一大早,一个土匪来到李越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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