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家都不在家。红卫兵更不是他喊得动的,老婆虽然骂他不该接这种差事,看他可怜,给他出了个主意。
按老婆的吩咐,王三来到码头,选中了几个正在黄角树下玩“争上游”的挑煤夫。
“嘿,嘿嘿,来,算我一个,凑个兴,凑个兴。” 王三凑上去说。
几个挑夫互递眼色,大家心照不宣、心领神会,让他参加。
本想联手赢他的,谁知他上来后手气特好,连着当了几盘贫农,赢得几个哥们没了劲。
“哎哟,我说你老兄还是合适点吧,今天的煤都他妈给你挑的了!”其中一个不高兴了,脸扯得老长地说。
“就是嘛,今天算是白干了。算了,我不想玩了。”
“我也不想玩了。”
“哥几个别生气,这牌我们不玩了。”
王三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包大前门,每人一支,又殷勤地、巴结地给每人点上。
随着一阵吞云吐雾之后,哥几个的脸色由阴转晴,平日里抽经济烟的窝囊,仿佛都在这大前门的烟雾中得到了发泄。
王三把赢的钱都还给了他们, 又好酒好饭地招待了一顿,几个人弄明白了他的意思,答应晚上没人的时候去。
他妈的,天公不作美,哗哗地下起了大雨,大家提马灯,戴斗笠,披蓑衣,做贼似地来到汪洋家。
“砸呀!”
“砸什么呀?”
“砸锁呀!”
“为啥子要砸人家的锁呀?”
“不是说要抄家吗?”
“抄你妈的个某家?”
“你怎么骂人呀?”
“算了算了,你们事情还没做吵个某哟!”
“我看家就别抄了,这些缺德事还是少做为好,做多了早迟是要招报应的。”
“就是嘛,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把门封了,你回去有个交待就行了,你看要得不?”
“要得!要得!”王三答应这样做。
第二天,人们看见汪洋家的门被封上了封条,封条上还歪歪扭扭地写着“某某革委会封”几个大字。
王三办完了瞎子交待的事,第二天就回到了重庆瞎子住的医院里。
“哎,算了,算了。”
听完王三的汇报,瞎子明显不满意,但自己又无能为力,只好就此作罢。
如果说以前他瞎子对汪洋还存有一点怜悯之心的话,他现在真的就是恨不能把他剁了才解心头之恨。他怪自己下手不狠,办事不痛快。对于秦竹梅,他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手软,什么他妈的攻心为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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