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清凉冲破禁锢已久的枷锁。哪里怕自由只有一瞬间。
我直接拎出了一瓶青绿摆在萧的面前,对他说:
“喝吧,醉了就待在这里吧。今晚让你自由地喝,你想说什么就说,我都在这里听著。”
“不醉不归?”他熟练地开了瓶盖。
“不,”我没有随他同醉的意思,仅单纯地想听他发泄一些内心的忧郁,别在这样一个夜晚杂念纷纭:“你可以醉、但我则否;我喜欢不喝酒。”
萧的眼神有些讶异,似乎他现在才知道一个身为居酒屋老板的人竟然不喜欢喝酒,这好似也是讽刺,而且教人印象深刻。想来的确如此,不过,我以为开瓶后的酒香已经足以醉倒我,所以不想贪恋杯中物,只想要迷醉在这空间里面,不醉、不醒。
他先是低缓小饮一口,然后张嘴含下近半瓶的清冽。我吃了一惊。
“老板,你还记得之前我写来的那封信吧?当时我是想说,我要在她以及远方的她之间做个决定,所以我放开了工作地方的女友,但……这次回来我却发现有些事情并不如我的想象,又或者该说,我突然发现自己真正最爱的应是遥远的她、而非她,又或者,是她、不是远处的她。”
萧的话讲得跌跌撞撞,我得静下一会儿才能理解他话中的她所指何人。简单来讲,遥远的她似乎才是萧内心真正最在乎的可人儿,偏偏我又不解这儿的她如何让他苦恼?
“她的心很真、也诚,可是我无法认同她的一些想法,她跟我之间的想法现阶段来说并无法真切地交融,她还小,至少对我来说。但遥远的她却不同,她可以直视我的内心最深处,而且总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即使我们之间相距太远,可是我竟以为我们的心好近。老板,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我明白吗?我反问自己,可是我体会不出萧的犹豫,或许是夜深了、或许是我的思绪早已经被他打乱了,最后我只问了一个不太重要的问题,且竟还不知为何如此突然:
“这里的她,叫做什么?”
萧顿了一刻,等到酒液已经拨开混沌,才徐徐道出:
“她本是我的梦,我唤她『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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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杯
生啤酒的口感十分清爽,就像夏夜里的醉人流星,狠狠地刷过眼瞳且流露出不甘寂寞的甘甜;那也是其带来的一种快意幻觉。
他真的相当厉害,对于酒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