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酒也剩不多了,今晚特别优待你们,算我请你们这半瓶吧!”
佳桦闻言高兴地搂著仪梁的臂弯,女孩子的兴奋。
仪梁抓了抓头发,对我笑道:
“老板,那样不太好吧?第一次来这里就给你这么热烈的请客,很不好意思耶,这样以后想不来都不行了,哈哈!不过,佳桦又这么喜欢喝梅酒……嗯,不好意思啦!那,我们就接受老板的好意了。”
仪梁虽不好意思挂满口,终究抵不过佳桦的喜好,也是,情人间的体贴总是无以复加,这样的甜蜜外人难以窥探全貌,只有他们独享。
我拔开酒瓶顶端的薄软木塞,醇和的香味飘出瓶口,两杯差不多见底的空杯好似长了触手,巴不得甜美的酒液快些侵犯它们;梅酒的香味凝聚在瓶中也在商讨著到底要哪里一滴足以灌醉爱好者嘴唇的浅绿率先踏出冒险的第一步,这一步不只会开启空杯与酒液的战争,也会开启之前残留在空杯底部前朝遗老的反抗,只是反抗与融合哪里边会战胜好像也不需外人评断。
我倒出梅酒酒液,一边询问眼前这对男女是否还需点些什么来助酒?仪梁点头与佳桦交头接耳,然后环顾吧台一圈,最后指著吧台后方挂著的木牌点心区其中一项下单。
“抹茶丸子吗?好,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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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杯
抹茶丸子静静地躺在四方碟中,三颗以竹签串起来的草绿色丸子看起来象是败阵战俘被五花大绑的丑态,只能随著胜者的欲望行动,还是该说这时的抹茶丸子早已经失去求生意识了。
四方碟中间画的是一尾比目鱼,烧陶时一块烙在上面的比目鱼图形张开了不协调的大嘴想要吞下比牠还要立体的三颗草绿;比目鱼眼睛在同一边,对于物体的视觉观感是否也欠了距离感?牠究竟知不知道牠吃不到贴在牠脸上的丸子?
“仪梁,算我请客,吃吧。”
我将一份抹茶丸子送到一具彷佛断了线的木偶面前;我知道这份小点心并不能填饱任何饥饿的感觉,可是我亦清楚这看似不起眼的抹茶丸子实际上在仪梁心中有著不凡一般的地位。
仪梁脸颊上还残留著刚刚又从眼眶泛出来的水痕,口中仍是不知顿悟地重复著已既成的事实。如果这样使自己了无生气就能够挽回一切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消逝的流星,多么不堪;如果这样让自己不吃不喝就能够抓回原来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人陷在纵横交错的情感漩涡中,却不知如何游回岸边。
“老板,我不想吃……”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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