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控制。
我挥挥手继续吧台的作业,有位深夜客人点了一杯日式威士忌。我想他或许真的生气了,因为这句丑陋的脸已经撼动了吧台前的宁静,虽然现刻语意不详,但又怎知下一秒钟呢?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张丑陋的脸。」我将威士忌递送过去,偏回来对凯说著:「你有、她有,当然我也有。你的丑陋在于你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情竟演变成如今这般田地,所以你逃避了好几天、想要找回自己,到最后你发现依旧被现实击败,所以你来到我这里喝喝酒、谈谈心,可是,你仍然未跳出这个『以前』的框框。她的丑陋在于她于你是有喜爱之情的,却在答应你之后两天猛然察觉自己的天真与粗鲁,她无法任由自己一时的冲动决定往后的日子,于是她宁可将你们的关系倒退回去也不愿在这时继续向前,哪里怕期盼的『以后』或许只能存在梦中。而我的丑陋在于听闻了太多『以前』和『以后』,那都各是丑陋,所以说出来的话除了卑劣与自以为是之外,所剩无他。」
凯愣了,我也愣著。整间居酒屋突然之间只剩下鼻息飘微,好像所有人事物都出神了。
此时唯一还醒著的,是依然清脆的风铃串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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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杯
“哈哈哈哈!”凯笑了:“老板,你听听……风铃都提醒你该要下课了!”
风铃正如放声大笑的男子所言,铃铃铃的,就如下课钟声适时敲醒之前的严肃;我往门口看去,两也门扉仍紧紧抓著彼此,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
未免也奇了,若无人进来,风铃又怎么会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奏出一段妙音呢?若无人进来,风铃又怎会知道那刻我们需要某种力量来摆脱紧绷气息呢?
我收回凯的手中玩物,又将一柱烧热透明倾入快要冷却的小酒杯里。小酒杯象是知晓他的需要,在这个时候喷出迷人又芬芳的酒气,他原本又要发作的身体这回被热情稳定下来,卖了个乖。
看来颇为柔软的嘴唇缓缓地再次接近杯缘,凯的目光落在杯中蒸汽:
“老板,你说的我都明了……但最后一点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说,哈哈!说笑的。其实爱情就像试酒一样,一样都得三个步骤按部就班地来,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