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夜过去、白天就要来临,说来也许是自掌嘴巴,但走到最后一只晶莹的时针很快就要呢喃今天的最后一句话了……”
我的低沈十分明显,他也难以回答我的问题。想来也是,本就是个无解的难题,即便费马再世亦解不开这种自远古以来便缠斗人类的空前困难,因为其中实在包含了太多复杂再复杂的运算,人脑是无法负荷的。
凯直瞧著我身后的回忆之钟,不吭一声。我知道时间就要走完今天,心里头边是叹著气、边将手里收著的一张被遗忘了的纸条微微摊开,纸条里写了些什么,那也许是一个对于爱情永远无法满足的女子写给一个对之念念不忘的女孩的只字词组?不过,我还未将整张纸条摊开、凯还未将时针给数到正中,一道打开心底空零窗扉的噪音传了出来。
有只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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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杯
只有一声,很干脆地;手机在近乎沈寂的店内就仅仅发出一道清楚却又嫌太短的呐喊,眼角余光都不及捕捉这幕稍纵即逝的光采。那只手机自然是凯的。
或许我有讶异,他的神情却比我还要惊讶。
“凯……手机响了。”我忘记手中还微握著一张半摊开的纸条,顿时这张纸条竟象是漂浮在空中的棉絮,毫无质量。
他还是愣著。时针这时悄悄滑过了艰难的高墙,终于到达另一面更为美丽的天堂;也在这时,时针似乎学乖了,开始缓下脚步呼吸著芬芳与眺望著深远的山峦。他拿起手机,定定地瞧著来电号码,然后,一抹微笑浅浅透出于他的嘴角。
我或该将这片微笑拍下来的,只可惜相机目前不容我这么做,因里面少了可以留下光辉的主角,底片。凯的这个微笑略有神秘,但却带有如新月那般羞涩之感。
“是她打来的。”笑容持续扩大。
我转身望著回忆之钟,亦露出夜晚以来的第二个微笑:
“那道呼唤算是在昨天的吧!这样就稍微肯定些了不是。怎么?你不回call吗?或许她是故意熬到这时,让你以为全部结束了的时候再给你一声惊喜,真是太刺激了。”
凯摇头笑著,起身离座准备回电给那位幸运的女孩。不晓得他方才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