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半年多的磨合之后,他将说出的决定。
凯坐在吧台前浅酌烧酎,表情是平静的,仔细瞧却能看出脸孔染上悸动。十二月的夜空回荡寒风刺骨的凄凉,那一小壶热度刚好可以烧烫他的心房,至少犹抹去外头诡异的阴风怒号,给自己清醒一下。
“续壶吗?”擦拭著吧台桌面,我顺道问上一句,虽知他失神:“难得看你一壶烧酎喝这么久,最近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凯没回应,倒是一旁打扫的清洁工说话了:
“这还要问吗?一看就知道受了感情刺激,否则好端端的却两眼无神,什么人会这样折腾自己?”
“阿龟,”我瞄他一眼,后悔请他来店里帮忙,因为似乎愈帮愈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我问的是凯、不是你。靠窗那边还有一桌没收拾,再半个钟头就要打烊了,少说话多做事。”
他吐吐舌头,朝残破战场走去。凯总算回神,嘴角露出笑意,好像在说店里多了清洁工后,气氛明显热络许多;我一眼即看出他想转移话题,原先并不愿追问,但见他目光迟滞、瞳孔深处流露无奈悲伤,勾起我一股无法不弄清楚的脾气。
“说吧,我晓得现在你有某个难关卡著,若凭著你读心理而想独力解决,自然没人能勉强你,只是,你若真放著不说,我是不会让你杯杯闷酒的,你该知道我店里的气氛与规矩。”
“老板,我并没有凭著我是研究心理的就那样以为啊!”凯解释著。起码他尚有反应,我不至于没话接续。
我将他的空酒壶拿过来,换了新天地予他,话中仍悬著调侃:
“那么,你是在考验我判断别人心理的功力了?我可没钻研过心理学,只看得出一个人眼神有否透露讯息,不懂那人脑海中究竟说了什么,所以,我当然探不出坐在面前的这家伙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摇头苦笑。
并非我强人所难,仅因为我从他的神色中察觉不妙的迹象,瞬间让我想起他还罹患有严重的忧郁症,纵然半年多来病情好转许多,可,如今的落寞犹如春夏流星降临后的空洞,他所隐藏的不安在我心中产生一抹无法避免的黑影逐渐扩大,逃不了也挡不住了。
“我想了很久,”凯沉沉吐露心痕,却是残酷的:“虽然不愿意,可是,大概会要分手了吧…。”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像春天,喜悦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