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人的。
后来的林翕每每想起就觉得很难过,可少年时的他心里却看不见这些,只知道逃避。李仁德对他越好,他就逃得越厉害。
回想起上一世李仁德在母亲死后不久便白了头发,去他们以前家附近的公园秋千上一坐就是好几个下午,然后在身体日渐变差后难得顽固倔强地不肯就医,只默默塞给了林翕一本印满了存入日期的存折。
同样是满脸皱纹,可那时的李仁德却好像再也不会乐呵呵地笑了。
一想到这,林翕便忍不住偷偷擦了擦眼睛。
然后径直跑到了李仁德所在的打饭窗口。
林翕跑过去之前,上一位学生已经走了。正如高自健所说,这会儿学生窗口早就没什么菜剩下,其他师傅都去后边休息了,只有李仁德还站在那里,看看手里的菜,又看看面前食堂里三三两两的学生,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皱眉的样子看上去心不在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