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尸山血水里堆起来的气势。
可怀中人亦非寻常之辈,岂会将那威胁之语放在眼里,趁人不备,扭头就吐了粥,恶狠狠盯着男人。
男人怒极反笑,眼里染上了猩红,危险的眯起来,随手端了粥,仰头喝进嘴里,抓着怀里人的下巴就吻了下来,将白粥尽数渡入口中方才罢休。
“滚出去!”
“怎么,恼了?为他谋划数年的江山,如今尽数落到了我手上,宁祺,你很不甘心吧,可惜,余生只能躺在床上。你想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那小情郎吗?”男人凑近他耳边低语,小情郎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似乎恨不得咬下一块rou来。
宁祺眸色一闪,滔天恨意汹涌而来,刺激得他浑身发抖。
“你就这么担心他?”男人感受着怀中人颤抖的身体,自嘲般笑起来:“宁祺,你到底有没有心?”
见人不语,男人眼里的怒意愈演愈盛,最终化为平静无波的沉默。
男人吩咐人打来热水,亲自为宁祺擦净了脸,又细心拉好被子,才转身出去,至门边时,宁祺听到男人喑哑的声音传来:“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可以放了他。”
宁祺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浸湿了枕头。
骆玄策,宁祺何德何能啊?
小厮隔着床幔道:“公子,您这是何苦?陛下对您的心意,清和宫的人都瞧在眼里,如今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满呢?”
是啊,骆玄策成日捧着一颗真心,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堂堂九五之尊,怎能做那些下人的活?可他不但做,还一做就做了半年,任那些言官大臣进谏几十次仍无动于衷,固执己见。
他不感动吗?
那是不可能的。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甚至爱上了那个毒舌的男人,可他毫无知觉的身体,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早已配不上他,他的存在,只会是他称鼎天下的绊脚石。
骆玄策说他担心那人,其实不是,他恨不得扒那人血rou,又怎会心念他的安危。
他是罪人,他知道骆玄策为了在朝堂前保住他付出了什么。
那日,宁峰伪装成小厮来看他,对他道:“宁祺,为父真不知道该说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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