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根,那样好疼的,他眼睁睁看过骆玄策那么能忍的人,病发时双眸泛红,咬破了唇。
他失去所有,天地间孤身一人的时候,只有骆玄策。
他太害怕失去骆玄策了。
那样的话,世间就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边关比这凶险多了。”骆玄策提了提怀中人,直到视线相对,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刚去的时候,我每日都想着逃跑,边关太苦了,哪怕我从小吃着苦长大,也还觉得苦。后来又觉得,既然来了,就要闯出自己的天地,让我曾经害怕的,全都跪在脚下匍匐,但后来,我改变了主意,我只要能护住在意的人,那便足够了。”
宁祺听得认真,也心疼。
那都是他不曾参与过的生活,如果听一听,是不是能更近一步?
“有一回,我判断失误,被敌军围困在千重山里,那里瘴气笼罩,蛇虫鼠蚁遍布,野兽横行。他们以为能将我困死在里面,可我出来了,带着我方将士反包围了他们,将他们赶入千重山,也让他们尝尝那滋味。”骆玄策轻笑出声,“还有一回,漠北正赶上风沙暴,将人都卷到了天上去,那一次损失了不少人,而我也迷了路,在大漠里走了五天五夜,你看,我还是走出来了。”
“所以,不要担心,我有必须要活下去的信念,我不会有事。”
说了那么多,大概只为了最后一个承诺。
可宁祺知道,一切远没有骆玄策随意出口那般轻松,这背后埋葬了无数血rou,无数苦难的过往,才练就出一个令北境闻风丧胆的大元帅。
“说话,宁祺。”
“你那么拼命,为了什么?”
骆玄策轻笑,颠了颠宁祺,将人完全搂进怀里,抵着额头道:“可不就是这个经常做噩梦还爱哭的娇气包吗。”
宁祺磨牙:“谁爱哭了?”
骆玄策应了声:“我,是我。”
“别受伤。”失去你,宁祺会疯掉的。
躲在暗处的人似乎还未行动,宁祺有些不确定起来,陌阁的人没有发现可疑之人,是他们藏得太好,还是未到出手时,亦或者,上辈子本就是意外?
思来想去,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而双目紧闭的骆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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