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读诗的印象无二,本人当真生性风流,多情至极。多情也无情,打开双腿很容易,能让她快乐的年轻rou体即可;但从未放人走近她心中,最多留一个远观的席位。也从来不以为别人能理解自己,跟我一模一样。
她太聪明。
和她在一起,我几乎成了透明人。我书写旧事的文稿被她看过以后,就不再拥有任何秘密,我的心事她全知道,也再脱不出掌控。我想与她疏远,她便先发制人笼络住我,远远笼在她能随手传唤的位置;我若轻狂膨胀,试图挑衅她的丈夫,她又恩威并施地让我放弃愚蠢的念头。越透明也越孤独,越觉她像我将工具一般娴熟地驭来驭去。灵魂深处是不被理解,无法逾越的鸿沟。她明知只要她稍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心花怒放,无论是送来可爱的手作小甜点,多问一些我的境况,穿新的情趣内衣,玩新的花样,或是替我口;这些手段却非到必不得已,绝不轻用,全变成了平衡情势的安抚、绥靖。
她唯独避讳一件事,像是从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远不只是想睡她,更想爱她。也怪我,色迷心窍地顺着她承认;她又暗添一笔只字,让我不得翻身,我只是想睡她。如果那一刻郑重其事地改口表白呢?和她并肩走过的夕阳下,我似乎已有所预感,她不爱我,也不愿对我认真。当时我还说不出这种莫名的怅惘是什么,只觉残阳如血,像夜半烧红的蜡泪,数年未变的江边长道,我错觉自己不合时宜地陷回过去,叁十岁的样貌与心情,十六岁的际遇,格格不入。她正谈到哪部小说里被西洋士兵凌辱的华服女子。而我想起樱,间桐樱,温婉如丝绒的人,白色连衣裙与发间的暗红丝带;谢璐不知道她。我看番长大,她看书长大,差四岁,有时却像隔了一代。
也许表白反会被当成笑话,看起来真像是个幼稚的小孩子,天真地相信花言巧语奏效,也为此而执着不已,以为自己是番里天赋异禀的主人公,说守护谁就能守护谁。也许中二的话一出口,就此便和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两相忘。可她的聪明太迷人。从一开始,一句话就收束了结局。看她施展策术是享受,像躺在解剖台上,欣赏解剖者娴熟的手艺,皮说切几层就切几层,慢慢把我的内脏掏光,却像本该如此一般。
有幸她还需要我,需要在包法利夫人般不幸的婚姻里吸食我,也仅此而已。在许多务实的人看来,那样的婚姻早已无可挑剔。有些小风小浪再所难免,婚姻无非是那么回事。她和她的丈夫在大学认识,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