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眼皮。
陆逐川目光越过他,往屋内望了望。
“你家主子睡熟了,你回吧,今夜不必候命了。”萧骆北懒懒抬手。
陆逐川似乎松了一口气,正要离开,萧骆北又道:“等等。”
陆逐川并未回头,却停下了脚步。
“过几日,你家主子会出京迎接临安王回朝,朕要你一路上好生护着他。”萧骆北淡淡下命。
陆逐川点头,动作几乎细不可察。
萧骆北略一迟疑,又道:“尤其是……别让他与临安王单独相处,懂吗?”
陆逐川未答话,却微微侧头,锐利的目光盯住了萧骆北,似乎在探寻他话中的真意。
萧骆北嗤笑一声:“看来玉势的事你也不知晓。”随即果断挥手:“退下吧。”
陆逐川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花丛树影之间,就好似他从未来过此处。
萧骆北的目光落在他离开前的阴影处,许久无法挪开。
在这个安静又寒冷的冬夜,他刚刚才结束了与慕晚舟的一晌贪欢,换作往常,他本该十分餍足,同时又觉着无比空虚,会不可抑制的想起凤月华。
但今晚却很奇怪,许是慕晚舟睡梦中脆弱的容颜触动了他,他偏偏想起与慕晚舟初次相遇的情形来。
一年前的琼林宴,恰好是凤月华的忌日。本该前去犒赏各位才子进士的萧骆北,独自喝了个酩酊大醉,压根就没去琼林宴。
他屏退了所有人,守在宫中为凤月华设立的灵堂,紧紧抱着牌位贴在胸口,就像抱着一个溺爱的孩子。
偌大的皇宫此刻就像一座孤岛,将萧骆北困在其间,令他呼吸困难。自从失去凤月华的每一天、每一晚,他都备受煎熬。
灵堂的门口传来响动,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进门,跪倒在地:
“圣上……”
“滚出去!”萧骆北跌撞着起身,抓起案几上的烛台向他砸去,“朕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来打扰!”
小太监吓得直打哆嗦:“奴才、奴才知罪……只是,临安王差奴才来问圣上……几时前往琼林宴……”
萧骆北拔出了佩剑,摇摇晃晃的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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